董飛光登時就想直接給癱坐在地上,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回稟太子殿下,本來是想讓小廝去請當今聖上欽點的探花過來一起迎接您,誰知道探花去了京城,這才有了那女子來我府邸的事情。”董飛光將葉巧巧來他府邸的事情,娓娓道來。
深怕麵前的人不相信自己似的,便使喚一邊的小廝一同跪過來。
附加補充的說道:“你同太子殿下說,是不是那日讓你送帖子去探花那裡,請帖卻被探花夫人拿了去!”
小廝自然是不敢有所隱瞞,當即也是下跪了說道:“回稟太子殿下,大人說的話,句句屬實!”
然而,習武之人,閱曆和聽力,自然是極好的。
那女子和董大人的說話聲,被左文山和沈見舟,可謂是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
沈見舟緩緩放下手中的茶盞,看了看庭院內已經變得空曠,消失乾淨了的柱子,淡淡問道:“我記得大人府上之前,是有個柱子在的,現今去哪裡了?”
柱子……
董飛光這下真的想流淚了。
明顯就是知道今日他和那女子說了什麼。
董飛光隻好緩緩道出實情,將今日葉巧巧說出自己疾病的事情,緩緩道了出來,隨後又道:“今日那女子,說的跟太醫可謂是一模一樣,說我活不過明年!”
“哦?還有這等事?”沈見舟眉峰微蹙。
“是,是這樣的,所以小人才敢讓她為臣醫病!所以微臣才給她五兩金葉子!”董飛光忙不迭的說道,深怕錯過這個解釋機會,會使誤會越來越深,便重重點頭道。
沈見舟似是沒有料到董飛光會這樣說,但是事已至此,再去深究下去,可能也不好收場,便故作體恤的道:“董大人患有心疾,疼痛不已,迫在眉睫在所難免,本太子理解。”
說著,目光緩緩掠過他跪著的身子,以及一同跪著的小廝,緩慢道:“起來吧。”
“謝太子殿下。”董飛光也是個極有眼力見的人,見太子都這樣說了,連忙感謝的同時,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緩緩起來。
等兩人站起來後,沈見舟看向一邊的左文山,命令道:“給我查查那個探花夫人的來頭。”
“是。”左文山應聲,隨後消失在衙府大人的主屋。
董飛光不知太子為何來到香洲市,隻以為是私訪,便極儘可能的招待著。
見到左文山身手不一般的消失在夜色裡,瞬間就覺得太子殿下身邊,可各個都是奇人,瞬間又不自覺的多了幾分恭敬。
天剛亮,葉巧巧換上了家裡的粗布麻衣,獨自一人前來市衙前。
她看著前方一片寬闊的空地上,那鳴冤鼓高懸於木質鼓架上,日光下的鼓麵牛皮緊繃,透著淡淡的光澤。
葉巧巧見四下無人,上前走至空曠的鳴冤鼓前,伸出手拿起那鼓槌,一左一右的開始用力的在鼓麵上敲打起來。
“咚,咚,咚”,巨大的聲音,傳至大街小巷。
霎那間,有衙役立馬布列整齊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