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下,敢問馬公子怎麼會知道在下?”梁山伯也還是雲裡霧裡。
馬文才輕揚嘴角,冷笑一聲,“我與英台從小一起長大,情同手足,她在書院做了什麼,結交了什麼人,我自然一清二楚!”
他竟然說他跟祝英台情同手足?祝英台不是應該很討厭馬文才的嗎?
不光是我,梁山伯也用異樣地目光看向祝英台,“英台,你與馬公子是……?”
我也想知道答案。
祝英台尷尬地看向梁山伯,“山伯,你聽我說,太守府與我祝家莊乃是至交,我與文才自幼熟悉,我一直視他為兄長。”
梁山伯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原來文才兄是太守大人的公子!失敬!失敬!”
我卻還在雲裡霧裡,怎麼馬文才跟祝英台還能情同手足啊?再說,梁兄你改口也太快了吧,剛剛還叫人家馬公子,怎麼一下子就改成文才兄了!
“山長,學生已經習慣與梁山伯同住了,實在不想換房!”祝英台依然推脫。
馬文才眉頭微皺!
我到奇怪了,祝英台你就這麼重色輕友嗎?再怎麼說人家文才兄也是你情同手足的兄長啊,難道還比不上一個認識不久的梁山伯?
“英台,既然你與文才兄相熟,為兄自然應該騰出房間給文才兄,你們兄弟多日不見也應該有不少話要講!我今晚就搬去與儀清兄同住。”梁山伯倒是大方。
“不,山伯,我們住得好好的,我不要換房間!”祝英台堅持。
但我覺得祝英台的堅持更讓我覺著她有問題。
山長處於兩難的境地,馬文才瞪了梁山伯一眼,繼而對山長笑笑,“既然英台不願意換房,那學生也隻能由著她了!”
“如此甚好!”
我隱約地感覺出,那眼神裡有一股殺氣。
這個馬文才真的跟我心中的文才兄成等號嗎?我產生了懷疑!
下課後,師母領著馬文才來到我的房間,他的一大幫仆人將他的行李搬進了房間,最耀眼的東西就屬他的弓了。
這把銀弓做工細致,雕刻精美,一定值不少錢吧!
“馬公子,今年求學的學子繁多,房間很是緊張,你這麼多仆人,恐怕……”師母看著這麼多人進進出出。
馬文才點點頭,“師母,我明白,”他轉身對身邊的仆人說道:“你們都回府吧,馬統留下!”
“是”一群人整理完了房間便都退了出去。
值得慶幸的是馬文才的仆人並沒有把我的被褥扔到長椅上,看來這個馬文才還有點人性,對師母也是很有禮貌。
“這位是揚州柳儀清柳公子,今後你們同住一屋,要互相關照才好!”師母替我做起了介紹,馬文才衝我點點頭。
“那我就先走了,馬公子在書院有什麼不明了的就問儀清吧,他可是個好孩子!”在那晚王藍田發病後,師母就對我印象頗好,說我懂得關懷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