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駕,……”兩組人員奔向中線,幸虧我學過受過專業訓練,騎馬用劍,不在話下。
我的對手是秦京生,這人也是廢物一個,除了拍馬屁,真不知道他還有什麼本事,我還聽說他晚上經常會出來夢遊,唉,可怕的病症。
沒過幾招,我便用擊劍的手法將他擊退,沒想到劉向東卻橫插一劍,“柳儀清,讓本少爺來會會你。”
“像你這種不學無術的廢物,我還會怕你不成?”我一劍刺向劉向東,卻被他輕易躲過。
真沒想到,一向懦弱的劉向東也是有兩把刷子的,難道古人都喜歡身藏不露?
“柳儀清,昨日,你在眾人麵前給我難堪,今日,你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戰,我們單打獨鬥。”劉向東拿劍指著我。
“好啊,我有什麼不敢,說吧,怎麼個單打獨鬥法?”我在賭,我賭劉向東就是一個廢物。
“這裡人這麼多,我們到一處僻靜的地方比試,怎麼樣?”劉向東得意地笑。
窮寇莫追的道理我還是懂的,像他這樣擺明引誘,看來一定有詐。
劉向東見我不答,便又說:“怎麼?怕了?柳大公子終於知道怕字怎麼寫了?”
我冷笑一聲,“真是不好意思,我還真不知道怕字怎麼寫,還請劉公子賜教,請!”
我攤開手臂,騎著馬跟著劉向東脫離了群體,我就不信這劉向東能玩出什麼花樣,最多也就想整整我,還不知道誰整誰呢。
我跟著劉向東進了蘆花蕩,劉向東騎馬很快,以我的馬術根本就追不上他,跑了一會兒,劉向東便不見蹤影了。
“啊!”突然前麵出現了一根麻繩絆倒了我的馬,害我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這一定是劉向東乾得好事。
我一手扶著腰,一手拿著木劍在蘆花蕩裡掃蕩,這劉向東到底躲到哪裡去了,“劉向東,你個縮頭烏龜,卑鄙小人,你給我出來。”
我一轉身,“咻”,一支箭向我迎麵射來,“啊,”我嚇得閉緊眼睛大叫,瞬間我便聽到了箭掉地的聲音。
我睜開眼,長籲一口氣,我沒被射到,不過奇怪的是馬文才站在我麵前,“你怎麼在這裡?”
“我看到你跟劉向東單獨跑遠了,就跟過來看看,你沒事吧?”
我搖著頭,“我沒事……啊,小心!”馬文才的身後又一支箭射過來,我一把將他推到地上,媽呀,差點吃土了,幸虧有馬文才這個肉墊,我剛想撐起身體,剛一用勁,手臂上就傳來劇烈的疼痛感,“啊!我的手,”我又重重地摔在了馬文才身上。
馬文才將我扶起,立馬跑向射箭的方向,卻沒有什麼發現,他蹲在我的旁邊,將我的袖子撩起,好長的一道箭傷,血淋淋的,我吃痛地呼出聲音。
馬文才看著我的手臂愣了好一會兒,繼而撕開衣袍一角,開始為我包紮,沒包的時候都沒這麼疼,這一包起來更疼了,在現代打屁股針我都能疼得掉眼淚,哪受過這罪啊,我帶著哭腔,“嗚嗚……你能不能輕一點啊!”
馬文才似懂非懂地看著我,點了點頭,“哦!”
可悲是,這兄隻光嘴上哦,其實動作一點都沒輕下來,一種鑽心的疼襲擊著我,我哭得越來越大聲,不停地用腳踹著馬文才的腿,“你輕一點啦,嗚嗚嗚嗚……”
突然想起老爸,在現代的時候,每次受訓受傷,想要放棄訓練的時候,老爸就會待在我身邊鼓勵我,讓我不要輕言放棄,現在我真的穿越了,達成他的夢想了,可是我竟然要受這麼重的傷,老爸,真的好疼啊!
我撲進馬文才的懷裡,嗷嗷大哭,除了有體溫,我真懷疑我現在抱著一塊木頭,哭了一會兒,累了,我抓起馬文才的衣服就往臉上蹭,眼淚鼻涕什麼都有,還是先擦乾淨吧,免得回去被彆人笑。
我抬起頭,馬文才正用一種難以言表的表情盯著我,不會是被他看出什麼破綻了吧,我心虛地看了看四周,嘟囔了一聲,“我們回去吧,先生會擔心的。”
“嗯。”馬文才點點頭,將我從地上扶起,剛才踢馬文才的時候都沒什麼感覺,這一站起來,右腳腳踝就疼得要命,我扶著腿履步艱難,馬文才停下腳步,“你的腳受傷了,我來背你吧。”
我嘟著嘴,慢悠悠的爬上了馬文才的背,嘴裡不自覺地有嘟囔了一句:“算你有良心。”
馬文才背著我回到了演練場,先生和梁祝他們正在著急上火地找我們,荀巨伯個子最高,第一個看到我們,“他們在那裡。”
我吃力地衝他們揮揮手,表示我還沒死。
馬文才則對他們無視,背著我徑直走向會書院的方向,我在他的背上亂竄,“馬文才,你到哪裡去啊?先生他們都在那邊,”我衝著遠處的王藍田揮著左手,“哎,藍田兄,我在這裡!”
馬文才被我整的走路七倒八歪,他用力晃了晃我的身體,“你彆亂動,我現在是背你去醫舍。”
“可是,總要跟先生他們打個招呼吧!”
馬文才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你是要跟你的藍田兄打聲招呼吧!”
剛說著,謝道韞、王藍田、梁祝等人就迎了上來,“馬文才,你把儀清怎麼了?”王藍田焦急地質問馬文才。
“是啊,馬文才,你跟儀清兩個人脫離隊伍,現在儀清又帶著傷回來,你是何居心?”謝道韞問。
馬文才將頭撇向一邊,懶得搭理他們。
“先生,藍田兄,你們誤會了,”我張望著人群,尋找劉向東的人影,“是他,是劉向東引我去的蘆花蕩,他還想用箭射死我,是文才兄救了我,他還賊心不死,又想用箭將我們倆都射死,得虧我們命大。”
“你憑什麼說是我射你們,我可一直都在演練場,你們誰看到我離開過啊?”劉向東看向眾人,眾人皆是搖頭,都說沒注意。
“劉向東,這筆帳我會慢慢跟你算的。”馬文才犀利的眼神射向劉向東,嚇得他臉色發青。
“儀清,你受傷了?”王藍田抓起我的手,因為傷口太深,血已經滲到了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