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這個馬文才真是抽風,之前懷疑他精神有問題是一點都沒錯啊,我站在這裡都覺得陰風嗖嗖的,“那我走了。”
馬文才點點頭,背過身去。
我剛走了沒多遠,就見秦京生手裡拿著一束花,麵無表情的向我這個方向走來,怎麼神經搭線的人這麼多啊。
他走到我的邊上我才聽見他的嘴裡喊著什麼小玉,“秦京生,哎……”我用手在他眼前晃悠,他竟然毫無反映,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夢遊,“啊!”我嚇得大叫了一聲,我在上學的時候就聽說夢遊的人很恐怖,他們可能會殺人的。
秦京生依然麵無表情地喊著小玉,他就這樣送我眼前慢悠悠地走過去,我愣在了原地,馬文才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又嚇了我一跳,他焦急地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他……秦京生他,”我剛指著秦京生過去的方向,沒想到他又麵無表情地走了回來,我嚇得躲在了馬文才的身後,“他,他夢遊!”
馬文才盯著秦京生看了許久,直到他走到我們的身側,馬文才一腳踹在秦某人的肚子上,疼得他直叫,他終於醒了,“以後再敢裝神弄鬼,我要你好看。”
“是是是,馬公子,小人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秦京生跪地求饒,其實我知道這並不是他自願的。
“走吧,”馬文才扶著我回了房間。
實在太困了,這時間肯定是淩晨了,我躺回到床上便睡去了,也不知道馬文才又去乾了什麼,反正我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房間了,我因為受傷所以有特彆待遇,可以好幾天不去上課。
說來也怪,這幾天我都看不到馬文才的人影,基本上他都不待在房間裡,我睡著了他還沒回來,我醒了他已經上課去了。
謝道韞告訴我,柳儀堂已經給她回信了,說是他過幾日就要到書院裡來,到時候把[雲栗]給帶來,雖然[雲栗]能來我替王藍田高興,但是柳儀堂要來,我該怎麼辦啊?親生兄妹一定非常了解,可我是個冒牌貨啊。
不過柳儀堂要來,謝道韞卻要走了,她似乎是有什麼急事,匆匆便下了山,據說因為走得匆忙,她就向山長與王藍田告了彆。
聽王藍田說,劉向東被馬文才教訓地很慘,幾天都下不了床,我一聽真是解氣啊,劉向東他活該。
重回課堂,一聽這陳夫子的之乎者也我就困得想睡覺,眼睛剛眯上,讀書聲便停下了,陳夫子道:“學子們,書院為了裨益你們的學業,決定邀請五柳先生陶淵明前來授課。”
哇噻,我一聽到陶淵明的名字,立馬就清醒了,東晉真是出名人呐,隨隨便便就能遇上大詩人,大才女。像我這種曆史學院的學生最仰慕古代文人了。
陳夫子接著道:“陶先生,情依山水,居無定所,故本席想派兩位學子下山去尋找,若能找到,大功一件,品狀排名嘛,本席必為其美言。”
“我去,我去……”眾人紛紛舉手,我一聽到下山這兩個字,激動不已啊,一直就有這想法,愣是沒找到機會。
夫子擺擺手,示意大家停下,他又接著道:“你們可要想仔細了,賢良方正考評官柳中書柳大人,就要來到本書院了,下山的學子可能會錯過被朝廷選拔的機會,故本席決定派柳儀清柳公子下山找尋五柳先生,不知哪位學子願意與其同往?”
唰唰唰,全部人都放下了手,我卻在心裡樂開了花,柳儀堂啊,我的兄長大人呐,我注定要與你錯過了,這是天意啊。
“我願意,……”三個聲音同時響起,王藍田,馬文才,祝英台。
暈,這三個人什麼情況啊,王藍田的身體根本不宜下山,找人這種差事也不是他能吃得消的,馬文才他不是最在前途嗎?他怎麼可能願意在這個時候下山,還有祝英台,她舍得離開她親愛的梁兄嗎?不過,這幾天梁祝倆人一直怪怪的,祝英台好像都不怎麼搭理梁山伯。
“藍田兄,你身體不好,不能下山奔波勞碌。”我小聲地對王藍田說。
“這樣吧,柳儀清,這三個人當中,你自己挑一個吧。”夫子道。
還沒等我想好挑誰,祝英台立馬站起身道:“夫子,我一定要去,五柳先生是學生仰慕已久的人,學生想親自請他上山。”
“嗯,”陳夫子點點頭,“那好,那就由柳儀清與祝英台一起下山尋找五柳先生。”
馬文才站起身,“夫子,我提議,讓我與他們同去。”
“馬文才,為什麼呢?”夫子問。
我也想知道為什麼。
馬文才拱手道:“夫子,五柳先生居無定所,找他並非易事,而柳儀清與祝英台都是文弱書生,有我在可以護他們周全。”
“夫子,文才兄說得極是,請夫子恩準。”梁山伯道。
雖然他們都是擔心祝英台的安危,但是起碼我也能沾點光,“夫子,就讓文才兄與我們同行吧,人多力量大嘛。”
夫子點點頭,“好吧,那就你們三個一起去吧。”
下課後,梁山伯偷偷將我拉到一邊,塞給我一包東西,說是給祝英台的,要我好好照顧祝英台,還拜托我千萬不要讓祝英台和馬文才再起爭執,我問他和祝英台最近怎麼了,他卻也是雲裡霧裡,摸不著頭腦。
王藍田送了我一把匕首,說是讓我防身用,其實我覺得越來越看不懂王藍田這人了,他似乎是個很深沉,很有心機的人,竟然帶著這麼多防身兵器。
我與馬文才在房間整理行李,也不知道這馬統最近到哪裡去了,好些天不見他的人影了,這不,讓文才兄自己在那裡搗騰行李,最近,馬文才都不跟我說話,似乎故意在疏遠距離,那我也不好幫他些什麼。
葉子也要跟著我一起下山,但被我拒絕了,原因是馬統不在,祝英台也沒打算帶著銀心去。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柳儀堂就要來了,我要把葉子留在這裡應付他,我還特地讓葉子將我失憶的事先跟柳儀堂透個底。
收拾好行李之後,我便去了祝英台的房間,而馬文才他說他要在院門口等我們,唉,隨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