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怪,今天並沒有在課堂上看到馬文才和祝英台,平常祝英台不是都跟梁山伯形影不離的嗎?如今鑽到哪裡去了。
馬文才的房門緊閉,裡麵也很安靜,難道他不在房間裡嗎?他大病未愈能跑到哪裡去?
我繞過門口,旁邊有一扇小窗虛掩著,我輕輕拉開窗戶的一道縫,眯著眼睛向裡麵望去,祝英台怎麼在馬文才的房間?難道他們真的搬到一起住了?
祝英台坐在書桌前,手裡倒騰著什麼東西,繡花,她,祝英台竟然敢在書院裡公然繡花,這是要逆天了?
祝英台揚著嘴角,一針一線地刺著,時不時還輕笑兩聲,馬文才則側躺在床上,半開著眼睛,靜靜地看著祝英台刺繡的模樣,好一副其樂融融地場景啊,真是跟抹了蜜一般甜蜜啊!
祝英台咬下針線,拿著手裡的刺繡走到馬文才跟前,沿著他的床沿坐下,“文才,好看嗎?”
馬文才接過刺繡,微微揚起嘴角,“好看,兩隻蝴蝶,比翼雙飛!”
祝英台繡的是蝴蝶,那應該是繡給梁山伯的才對啊,馬文才那在高興個什麼勁啊。
祝英台從衣襟中掏出一塊翠綠色的蝴蝶玉佩,右手食指輕輕地撫過玉佩表麵,“從小我就特彆喜歡這個玉佩,它就像我的護身符一樣,每天都陪伴著我。”
馬文才從祝英台手中接過玉佩,傻傻地盯著看,“護身符?你一直都帶著它?”
蝴蝶玉佩,玉扇墜,這東西,祝英台應該送給梁山伯才對,給馬文才看什麼?當心人家拿了不就還給你,看你拿什麼東西給你的山伯當定情信物。
“是啊,從我懂事起,這塊玉佩就一直跟在我的身邊,小時候我從不曾見你帶過,到如今我也沒見著過一次,你的那塊,想必已經丟了吧。”
馬文才掀開被子,從床上爬起,緩步走到衣櫃旁,拿出了一隻盒子。
這個盒子我認識,一隻不大的白玉嵌銀盒子,一直就擺在馬文才衣櫃的最裡邊,雖然這隻盒子很精美,但它卻上了一把與其極不相配的小銅鎖。
我跟他同房一年,卻從未見過他打開那隻盒子。
裡麵到底裝著什麼東西?
馬文才從發冠中拔出一根小小的東西,難道這是傳說中的鑰匙?
“文才,這裡麵裝的是什麼?這麼精致的盒子。”祝英台拿起玉盒打量著。
我也想知道裡麵裝的是什麼。
馬文才將那根小小的東西遞到祝英台手邊,“打開就不知道了,這是鑰匙。”
鑰匙,那根東西果然是鑰匙。
祝英台接過鑰匙,一臉懷疑地看著馬文才,又看向那隻玉盒,搗騰了一番,她終於把這隻白玉盒子給打開了,“原來是這個!”
隻見祝英台欣喜地揚起嘴角看向馬文才,馬文才也得意得笑著。
靠,到底什麼東西,這不是成心誘惑我嗎?我將窗戶又推開了一些,還是看不見,氣死我了。
祝英台緩緩將盒子裡的東西拿起,左手右手舉到一起,兩隻一模一樣的翠玉蝴蝶,這就是梁祝的那對玉蝴蝶,這,這怎麼會在馬文才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