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皇城司之前混的不是不咋地,彆人簡直就沒把他們當人啊。
“詳細說說。”
漢子抬頭拱手道,“小人是京城外蘇揚縣人,家父自小就給小人定了娃娃親,那年我十一,她十二……”
看著漢子眼淚都要下來了,蕭至趕緊抬手打斷,虐情的故事上輩子聽的夠夠的了,一點新意也沒有。
反正要查抄一家,那就戶部侍郎好了,這些個當官的,褲子一扒全是屎,誰腚上也不乾淨。
沒證據,把人提回來,審一審證據不就有了?
蕭至與木維虎很快便商量好了行動細節,一眾人馬直奔戶部侍郎白閆的府邸。
白府今日可是相當熱鬨,因為過幾日就是他小女兒出嫁大喜。此時,全府上下,正在盤點嫁妝。
當管家連滾帶爬的來稟報,白府已經被皇城司的人圍了的時候,白閆當即抽了他一個大耳刮子。
“皇城司?他們也敢。說,到底出了什麼事?”
管家捂著臉,就像個娘們被糟蹋了之後的窩囊樣。
“老爺,此時小人哪敢胡言,真的是皇城司。他們還說,是執戟郎帶人來抄我們的家。”
“執戟郎?笑話,一個小小的執戟郎……”
話說一半,白閆的臉色就變了。槐重被一戟攮死的時候他就在一旁,看的可是真真的。
鮮血呲在蕭至臉上,如同地獄惡魔一樣的冷笑,還曆曆在目呢。
來查抄白府的,該不會是這個閻王吧?
“說,那人叫什麼,長什麼樣子?”白閆揪著管家厲聲問,他的聲音都在顫抖。
要說彆人不敢抄他白閆的家,那個天殺的執戟郎絕對敢。
槐重他都敢殺,還有什麼他不敢做的。
管家臉腫了半邊,一副受氣的模樣,“老爺,我也想問,可皇城司的人給了我倆耳光。”
白閆急道,“快,你從後門出去,去找尚書史大人……”
沒等他說完,就聽外麵雞飛狗跳,還有烈馬嘶鳴。
蕭至騎著馬停在院中,“白府上下,不得走脫一人,全都帶回皇城司。”
皇城司閒置這麼多年,牢房裡的老鼠都餓跑了,有白閆一家,還能增加點人氣。
皇城司上下,一個個眼都瞪圓了,前後門,圍牆外,都有人把守,但凡是有人試圖闖出去,都會被攔下。
沒過多久,白府上下所有人都被聚在一起,蕭至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
“呦,這不是戶部侍郎白大人嗎,今日早朝一彆甚是想念,這不,剛上任就點齊人馬來給白大人請安了。”
白閆臉哼了聲,“蕭至,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執戟郎,誰給你的膽子擅闖我的府邸?”
蕭至示意身旁的皇城司眾人,“現在,我是皇城司執戟郎。至於你說的膽子……”
蕭至笑著拍馬來到白閆近前俯下身盯著他,“侍郎大人該不會不知道吧。皇城司是祖皇帝籌建,監察天下,有先斬後奏之權。而且我這個人彆的沒有,就是一身硬骨頭,渾身是膽。”
蕭至環視,問道,“白大人,這府上是有什麼喜事?”
白閆彆過頭去,一言不發。
“有喜事好哇,本官帶人來,給你添一喜,今天白家雙喜臨門。皇城司會把你的喜事辦的很隆重。”
蕭至慵懶的擺擺手,“全部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