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一琢磨,又覺得不太對,隨即看向木維虎。
木維虎訕笑,“大人,我怕忘了,昨晚上就安排人送去了。”
難怪,不然長平公主來不及為他送行。
是該修理修理木維虎了,他是故意的。
不過……也好。
這半月來,蕭至對公主的心思都沒藏著。給公主做好吃的,給公主畫漫畫,給公主講故事。可以說,竭儘舔狗之所能。
蕭至做的那麼明顯,公主怎會看不出來。即將離京,兩人之間的那層朦朦朧朧的細紗此刻揭開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是自己的,心裡應早有算計。不是自己的,莫要妄想強求。
“大人,你給公主的匣子裡裝了什麼?”
“滾一邊去。”蕭至斥道。
除了漫畫的續集,蕭至給公主抄了一首詩,隻有最後一句是蕭至改寫的。
此彆半歲音書絕,一寸離腸千萬結。難相見,易相彆,又是玉樓花似雪。暗相思,無處說,惆悵夜來煙月。想得此時情切,淚落灑書卷。
木維虎回頭衝著幾個千戶,“都他麼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走?都在這等著老子給你們吃板子?”
千戶撇嘴,你挨了罵,又來罵我們,轉過頭,對著身後的百戶怒吼,“都他麼的聾了,快馬加鞭。”
皇城司一眾人馬疾馳而過,很懂事的把私人空間留給蕭至。
蕭至來到公主麵前,低頭看著她。
而公主在馬下回望他,像極了仰望鄰家大哥哥的小姑娘。
許久,公主道,“我想騎馬了。”
蕭至伸出手,公主頓了頓,這才伸出手。
長平公主的身子是軟的,是溫熱的,發間有餘香,順著疾風撫著他的臉龐。
小河邊,蕭至勒馬。
公主上馬後,兩人再無一言一語,這一刻什麼也不需要做,什麼也不需要說。
蕭至放開韁繩,輕攬纖腰,任由駿馬逐草而行。
她望著天邊,身子向後,輕輕的依偎。
他望著她,如癡如醉。
日頭漸高,駿馬踏著河水,不解背上男女風情。
清風暫緩,撩動衣擺,也撥弄著心弦。
“你該回去了,我也該去辦正事了。”
公主嗯了聲。
蕭至吹了聲哨子,不一會,遠處傳來馬蹄聲。
蕭至二人下馬,兩名千戶帶著四五十人拱手候命。
“撥出一隊,護送公主。”
“你去何處?”公主問。
“祭旗!”
蕭至上馬,公主急問,“何時回?”
“回來我便去找你皇兄。”蕭至笑。
“不,萬萬不可!”公主俏麵煞白。
蕭至萬分不解,按照這個時代的倫理,他們二人共乘一騎,腰也摟了,已經算有過肌膚之親了。
時候不早了,蕭至也不能讓一眾人等著,自己在這兒女情長。
既然公主的心思自己明白了,又何須介意這些細枝末節,日後的事,日後再議。
深深看了眼長平公主,翻身上馬,帶著一眾人殺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