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克萊恩前往霍伊大學取消了自己的麵試。在那裡,他碰到了曾經經常幫助原克萊恩的曆史係教員阿茲克先生。
阿茲克先生是一位身材中等、皮膚呈古銅色的中年紳士。他五官柔和,沒有留胡須,右耳下方長有一顆細看才能發現的黑痣。
由於阿茲克先生的氣質一看就是那種相當有文化、精通曆史的人,克萊恩將“所羅門帝國”、“安提哥努斯家族”等信息在聊天時不經意間提起,想看看這位教員有沒有什麼見解。
此時的克萊恩並不知道阿茲克的身份,他甚至對天使沒有一個明確的認知。
對於克萊恩的問題,阿茲克可以說是有問必答。但是很可惜,他的記憶並不完整。對於克萊恩的好奇心,阿茲克隻能給出“似乎聽過”、“有點耳熟”這種評價。
經過一段時間的友善交談後,阿茲克和另外一位教員去參加會議。而克萊恩則是脫帽行禮目送兩人離去,在他們走遠後才慢悠悠的獨自回家。
因為克萊恩是個有“禮帽”的紳士。
走在回家的路上,提著手杖,就著陽光。穿越前早已養成了走路看手機這一習慣的克萊恩攤開了一份“廷根晨報”。
邊走路邊看報,克萊恩也是藝高人膽大,不怕撞到電線杆。
雖然這個時候沒有電線杆。
“嘭。”
撞到了。
“為什麼這個年代會有電線杆啊!”
克萊恩抬頭向上看,發現杆子上麵沒有電線,但是掛著兩盞煤氣燈。
克萊恩揉了揉腦袋,是了,這邊沒有電線杆,但是有路燈啊。
繞過路燈,克萊恩繼續看報。
廷根的報紙種類相當豐富。什麼晨報、晚報、老實人報一大堆。報紙的內容也是真真假假,叫人難以分辨。尤其是羅塞爾大帝發明的“標題黨”和“震驚文學”更是搞得報紙相關內容經常烏煙瘴氣的。
克萊恩直接略過其他內容,精準的找到了前段時間的入室殺人案件。回答很官方,大致意思總結一下就是死者目前情緒穩定沒有什麼過激行為,對於警方的判斷也沒有死者爬出來反對,情況還在可控範圍內。
這篇文章的報道記者叫約翰·勃朗寧,這名字一聽口徑就不小,是個當槍械設計師的好苗子。
行走在林蔭小道上,邊漫步邊閱讀的克萊恩突然感覺背後一陣刺痛,仿佛有一根根細針插在那裡,膽小的克喵在靈性的預感下直接炸了毛。
有人在窺視他。
他故作鎮定的上了一輛公共馬車,躊躇片刻後決定前往香檳街。
下車後,假裝什麼都沒有察覺,提著手杖,拿著報紙,慢悠悠的繞過佐特蘭街拐進了紅月亮街。若無其事的走進了聖賽琳娜教堂。
偉大的舉報之王決定要告家長了。
有本事你就跟進來。(指指點點)
進入教堂後,一直跟隨的視線消失不見了,克萊恩麵色如常,準備在敞開的大祈禱廳外找個位置坐下。
掃視一圈,克萊恩跟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對上了視線。
“那是昨天碰到的那個。”克萊恩心緒一轉,“或許她也是黑夜女神的信徒?”
克萊恩收回目光,找了個無人且靠近通路的位置坐下,將禮帽和報紙放在膝蓋上,雙手交握,抵住垂下的額頭。
恭喜禮帽兄和報紙兄達成成就:
【愚者先生的膝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