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煙塵,已去十天。
在秦軒帶著十萬神策軍離開的第十天,大啟皇宮內,皇帝秦天正臉色陰沉地坐在龍椅之上。
下方,兵部尚書範進啟稟:“陛下,微臣已按照先前計劃,將沿途三州四縣的災民趕往北境方向,想必此時楚王的軍隊應該已經被阻攔。”
秦天被迫下罪己詔止之後,並沒有放棄報複。
堂堂一國之君,又豈可真的容忍逼宮之事?
“之前的那些人呢?”秦天陰森問道。
他指的是當日逼宮時為秦軒站台之人,其中不乏一些皇室成員和達官顯貴。
“國子監祭酒邱行知已被撤職,目前留任助習一職,至於其他人也均有調度。”吏部尚書府蘇學記這“調度”一詞,用得極為巧妙。
國子監是大啟帝國的最高學府,而祭酒便相當於校長一職,至於那教習,卻是連正式老師都算不上,可見皇帝之心胸。
“既如此,朕便不再多問,不過如今為保楚王能夠在北境一舉戰勝女真,耗空了國庫,戶部這邊可要抓緊時間籌備新的錢糧。”
秦軒走的時候,幾乎掏空了國庫,但秦天早有計劃,這些虧空就從四大商行和八大鏢局那兒找補回來。
“四大商會及其他商會,均有報國之心,就連八大鏢局也願出犬馬之力。”戶部尚書趕意味深長地回答。
大啟皇帝淡淡一笑,心中冷哼:“秦軒,你會為你所做的一切而感到後悔的!”
與此同時,秦軒的軍隊已經距離天山城不過百裡之地,但行軍的速度卻是越來越慢。
“王爺,這幾日過來投靠的災民越來越多,如此下去,咱們縱然有四大商會他們贈送的糧草,恐怕也堅持不到北境啊!”
戰馬上,趙洛櫻一身銀白盔甲,身姿挺拔,幾縷秀發被風吹亂,卻怎麼也遮不住那張絕美的臉龐。
秦軒早就注意到了這個問題,但他不能坐視不管。
這些災民大多自其他州縣逃難而來,如果拒收,先不說天下百姓會如何看待自己,就是自己也過不了良心那關。
“我們還剩多少糧食?”秦軒問道。
趙洛櫻凝重地道:“不足一半。”
按照原本計劃,大啟皇帝給予的糧草不僅足夠神策軍抵達北境,甚至還能有餘糧為接下來對抗女真做準備。
但隨著越來越龐大的災民加入,糧食開始捉襟見肘。
秦軒皺眉,又問:“災民數量呢?”
“將近三萬人,而且人數還在激增中。”趙洛櫻回答,滿臉憂愁。
“你去把諸葛玄先生請來,就說我有要事相商。”秦軒思忖了一下,接著道:“另外你去下令就地安營紮寨,然後燒一鍋賑災粥過來。”
聞言,趙洛櫻心中有些不解,但卻沒有反駁。
她相信自己的男人,絕不會做那種丟棄難民的事情。
不多時,秦軒帳中便走進來一位青衫儒士,正是神策軍中唯一的謀士諸葛玄。
諸葛玄本是蘇州人士,卻因痛恨官場的黑暗而投筆從戎,加入了邊防軍。
一次外地來襲中,他奮勇殺敵,卻也身受重傷,最後被秦軒所救,就此兩人結識。
這之後的一年中,諸葛玄展現出了卓越的軍事天賦和智謀,而秦軒也慢慢積累下了赫赫戰功,平步青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