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弘昌口上雖緊,但眉眼間也是卻是充滿笑意。
“老孟,那張龍趙虎二人,力氣大不大?”
“是張世龍和趙森虎,當然大咯,不然怎麼能成為精銳,我又怎麼能派給你使喚。”
“那有沒有把我踹進浣花池的那腳力氣大?”
孟玉希依舊摟著便宜‘老子’孟弘昌,一雙眼睛直直的看著他,還一眨一眨。
看的孟弘昌隻覺肉疼。
“明哲那畜生,剛才我真恨不能打死了他,我怎麼會生出如此大逆不道的兒子。”
孟弘昌說著就去書房的抽屜中拿出一方印章。
“希兒,在大驪,各地均有四大票行分行或支行,每所票行都可收取銀兩,殿下需要用錢的時候隻要去票行填個數字,再蓋上這方印章就可以取用銀兩,甚至在咱們南方您無需銀兩,隻要在收款憑證上蓋了這章子,店家便是等同於收到錢了。”
孟玉希早就覺察到孟弘昌對自己大為顧忌,借著栽贓給孟弘昌大兒子的事端查看下自己在孟弘昌心中值多少錢。
本以為孟弘昌會掏出個幾萬或者十幾萬的銀兩給自己花花,沒想到直接給了印章,相當於直接給了一張不限額黑卡,料想孟弘昌如果不是愛自己愛到發癲,那就是自己的真實身份確實值這張‘不限額黑卡’。
他接過印章,仔細的審視了一下,印章刻有孟弘昌私印五個字,並在五字周圍刻出了不同波紋曲線的浪花,極其複雜,想必是這個朝代的防偽專用。
孟玉希也不客氣,當下就將印章收了,微笑道。
“哎,怎麼都是老孟的長子,此事就此記下,如果後麵平安無事,就不要再提,都是孟府之人,理應上下一心才是,老孟你說是不是?”
孟弘昌不斷點頭。
孟府主宅內,‘啪’的一聲,碗盞碎裂。
“孟玉希那個小野種,真就能恢複神智?”
吳霽雯坐在宅內正位內,胸口劇烈起伏著,顯然是因兩個兒子受到羞辱此事氣得不輕。
“當時主母您就太過心善,當時就不該讓老爺將野種抱回來。”
“如今野種已恢複神智,再加上老爺向來的寵愛,將來這子襲父職的織造官位,還有這孟府偌大的產業,都大有可能落入野種的手中,到時主母您這半生的操勞就白費了。”
臉已經高高腫起的粗壯侍女眼睛內閃著惡毒的目光。
“鄧荷,你現在在這裡馬後炮又有什麼用處,不如說點實在的。”
吳霽雯對著鄧荷嗬斥道。
“是,主母,老奴家中有位兄長,是五仙門弟子,他那有一種密藥,無色無味,如若不小心食用了,會讓人神智失常,終日癡癡傻傻,到時神仙難救。”
“家兄早有心意想投靠主母,隻是一直不得機會。”
鄧荷的臉上掛出一絲微笑,就是這一笑讓她高腫的麵龐更痛,忍不住嘶了一聲。
“嗬,一個傻子精神一兩天後又傻了,倒也正常,畢竟這天大的福氣可不是一個野種都能有的,不過是上天都看不過去罷了,與人無尤。”
吳霽雯輕輕擦了下桌麵的茶漬,鄧荷非常有眼力架地趕忙上前為吳霽雯換上一杯新茶。
“這孟府內副總管的差使一直還空著,你如果有合適人選,等老爺赴京後便讓他來吧,隻不過彆沾親帶故地,讓人以為我徇私。”
吳霽雯低頭抿了口茶,悠悠的說道。
鄧荷退後幾步躬身答道。
“老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