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老楊後悔死了。
早知這女人是俞宣的契約者,他一定好吃好喝的供著,說什麼都不會動手。
“俞宣,這件事是我的錯,我不該對她動手,隻要您能出氣,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絕不反抗。”
“你想如何出氣?”俞宣扭頭問。
“他不是覺得召喚師高人一等,不把普通人放在眼裡嗎?”
陸寧時轉頭看向他,眼裡的惡意要浸出來似的,微笑著一字一句道:“那就毀了他的根基,讓他永遠變成他最看不起的人。”
老楊麵色倏地一變再變。
他望著陸寧時的目光再無初次的驚豔,而是寫滿了驚恐,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憤怒和痛恨。
“你聽到了。”
俞宣仿佛陸寧時在說中午想吃什麼似的,神情淡然地催促,“現在可以動手了。”
“俞宣,協會有規定,未經允許,私下不可對召喚師出手,更遑論毀掉一個召喚師,你就不怕協會的人知道後找你麻煩嗎?”
老楊精神緊繃,身體硬挺的沒有動作。
他可以道歉,甚至可以不要麵子的磕頭下跪,可讓他做個普通人,他死也不要。
叫囂著的婦女捂著臉龐,眼神忽閃,頓時明白這是踢到鐵板了。
她眼珠滴溜溜一轉,連忙道:“我們還有急事,你打我兒子的事我不和你計較了,老楊,我們走。”
說完,她裝作無事發生,扯著老楊的胳膊,拎著孩子就要走人。
“我讓你們走了嗎?”
陸寧時陰冷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不好的預感升起的刹那,她全身發麻泛疼,搖晃著差點站立不穩。
一大一小的兩人也沒有幸免,老楊還能忍,小孩子可是一秒也忍不住。
“爸爸,媽媽,我癢,又疼又癢!”
“嗚啊!我受不了了!”
他雙手在身上撓來撓去,在稚嫩的皮膚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俞宣眸光落在他們背後脖子上的紅色花粉,右手向上抬起,薄唇輕啟,“綠藤。”
綠色的枝條化成尖銳的長矛,飛速刺入肉體,將其貫穿時發出‘哧’地一聲細響。
老楊募地瞪大雙眼,緩緩低頭向下看去。
丹田碎裂成渣,枝條完成任務後散成一片綠光,隨風消失不見。
“啊——老楊!”
婦女亦是目眥欲裂,大聲尖叫。
“不不!”
老楊捂著胸口瘋狂搖頭,接受不了這個刺激,眼白一翻暈了過去,獨留下慘叫的兒子和哭著求救的妻子。
陸寧時頓感錯愕,扭頭看向並排而立的人,“你怎麼就出手了?”
俞宣不該冷眼旁觀,見識到她惡毒的本性後對她心生厭惡,從而放任她作亂,直至對召喚師造成危險,為了正義將她處死嗎?
“你是我的人,辱你等同辱我。”
俞宣麵無表情地吐槽:“而且你廢話太多了。”
陸寧時扭曲著臉,手指指著自己,難以置信地問:“你說我廢話多?”
“下手要狠,速度要快,絕對不能為對手留反撲的機會。”
俞宣冷漠地掃了她一眼,“你這樣,在賽場上會吃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