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趙小海給留意一下,撿那種麵積大,裡麵好種植瓜果的,房子差一點就差一點沒事,但必須手續齊全,產權清晰好交易。”
周慶不解:“小裴,你可不缺房子啊,何必”
裴觀臣看向淩槐綠的眼神溫柔繾綣:“周哥,你也知道,我這腿不好,想出個遠門是不可能的。
西山公園那一片挨著公園,又靠近較遠,親近自然風景也不錯。
以後兒女大了,城裡太擠,我也可以和小綠去那邊住著,自己種點花花草草什麼的,生活也自在些!”
淩槐綠被他眼底溫柔沉溺的不自在,忙借口做飯去了廚房。
周慶沒在意小夫妻倆的情意流轉,點頭道:“那地方養老確實不錯,要是後麵公交車開通,就更好了!
對了,小淩那幾個老鄉,那個叫三驢兒的,中槍之後送到醫院,第二天晚上就沒了!”
拎著菜籃子,準備去菜園子摘菜的淩槐綠一頓:“三驢兒死了?”
“嗯,”周慶繼續道:“聽說打中了心臟,壓根沒能搶救回來,他帶來的兩個人,估計也會判刑。
那兩人都不乾淨,一個偷盜過電纜線,一個手上沾過人命!”
淩槐綠緩緩呼出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些,走出院門,她坐在菜園子的黃瓜架子下,心沒來由突突跳了好幾下。
死了!
終於死了啊!
前世的仇人,一個個減少。
她掐了下掌心,抬頭看了眼烈日刺目的天空,再看眼眼前嫩綠的小黃瓜,鼻尖是菜園子裡的清新味道。
她還活著,而那些惡魔去了地獄,再也無法糾纏她了。
院子裡,周慶說完三驢兒等人的事,又說起了淩文海的事兒。
“他一個管後勤的,根本沒有參與執行隊伍的可能,我找人打聽了一下,他那天晚上,是有人請他吃飯!”
請淩文海吃飯的人,是個私營食品廠老板。
這不眼瞅著又是一年一度的中秋節了,這老板找淩文海,想給局裡走點供應。
淩文海以前是不怎麼搭理這種人的,可如今不一樣了。
趙秀華和陳紅軍捅出的婁子太大,天天都有人上門追債,連累他在單位的名聲也不好聽。
於是,這供應商再來找淩文海時,他的態度就有些曖昧了。
他知道現在私營廠發展的很好,想看看這老板,能拿出多大的誠意來。
一行人在一家私人菜館裡頭,喝酒喝到了半夜。
酒氣上頭的淩文海,那點起碼的理智還是在的,他拒絕了幾人送他回家,也是怕家附近有債主埋伏。
喝了酒也不好回單位,隻能自己一個人騎著車往家裡趕。
他不知道的是,那天晚上局裡在執行最後的摸排工作,而他恰好,與罪犯狹路相逢了。
淩文海借著酒勁兒,想抓住犯人拚一把前程。
但他沒想到,犯罪分子手上居然有槍。
眼瞅著就要追上了,罪犯倉惶之下,朝他連續開了幾槍,雖不致命,但打中了腿部好幾處神經,以至於落到了如此地步。
周慶在裴觀臣的廠子裡,主要跑對外手續之類的業務,人麵廣,三教九流的消息,他都能打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