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用像家裡那麼辛苦,你在店裡也是風吹不著雨淋不著,一個月也掙不少錢。
我覺得吧,我們完全可以在外頭掙錢!”
趙丹媽搖著蒲扇:“你說得倒是輕鬆,你一個村支書,能一直留外頭不回去?還有,老二在外頭掙錢,你讓老大兩口子咋想?”
做父母的,就算不能一碗水端平,那也儘量不要讓兄弟之間有大摩擦,否則,家無寧日!
趙文昌坐起身來,搖著蒲扇比劃:“你看啊,我是這樣想的,過幾天,等工地做的差不多了,我就給老大打電話回去,讓他過來換我回去。
你就先彆回去了,我回去和老大老二家的先應付到過年。
到時候,你和丹丹在城裡找到門路了,就讓老大家和老二家兩口子都出來,咱倆在家帶孩子種莊稼,這樣不耽誤事兒!”
“不成!”趙丹媽不同意這事:“你一個男人家,要管村裡和家裡的事,一天到晚忙的腳不沾地。
你那些臟衣服,是指望老大媳婦洗還是老二媳婦洗?
咋說,那也不大像話。
這錢啊,是掙不完的,讓老大老二都在外頭掙錢,老二腦子活,他待久了,不可能不認識幾個人。
那頭還有丹丹和小綠可以幫忙,這樣,等明年,老大家的和老二家的就都能出來了!”
趙文昌仔細一想,也覺得是這麼回事:“那你也先彆回去,等狗娃那頭工人回來你再走,這樣也不耽誤人家的事兒。
我回去後,自己對付一陣子還是沒問題的!”
兩口子就這麼決定了在城裡務工的事。
趙三姑原本還想趁著大哥大嫂不在,以姑姑的名義逼著趙丹嫁人,實在不行,讓兩個兒子綁著趙丹進方家,生米煮成熟飯,不怕她還敢跑。
沒想到,哥嫂侄兒就這麼住下不走了。
趙三姑是又氣又恨又嫉妒,兩個鄉下來的鄉巴佬,咋就那麼容易找到了工作。
但凡她家老二當初要是順利找到工作,也不會跟叫那些混子給騙了,欠下一屁股的賭債,鬨得家裡人仰馬翻的。
葛曉山又來鬨了一次,李家人不搬房子也給不出錢,氣得葛曉山放出狠話,要麼給房子,要麼給錢,要麼就下李家祿一條胳膊。
就在李家人六神無主的時候,李家的一家之主老李頭回來了。
老李頭回來第一件事,就是綁著老二到大舅哥趙文昌跟前,把小兒子抽的皮開肉綻。
當時,淩槐綠也在場,看得出,老李頭是真下了狠手,拿麻繩抽的半點沒留情。
“大哥、大嫂!是我對不起你們,瓊華腦子不清楚,一味溺愛家祿,才會鬨得今天這地步,那個蠢貨,她居然還想”
老李頭都不知道怎麼說妻子了,大舅哥雖然在鄉下,但人家好歹也是管著幾百戶的村支書。
這樣一個有能力的哥哥,你就算瞧不起不想親近,那也犯不著得罪吧。
看看她乾的蠢事,教壞了小兒子,趕走了大兒媳,還把大舅哥一家給得罪徹底,真是半點不給人留餘地。
趙丹媽陰陽怪氣:“可不敢啊,你這大哥大嫂,我們這樣兒的鄉下人可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