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雲飛是鐵路局某個領導的兒子,也是蔣明華領導的侄子。
放寒假時,蔣蘭星在火車上和蔣蘭華說話時,讓丁雲飛給看見了,拐彎抹角打聽到了蔣蘭星的消息。
蔣蘭華見他對堂妹有意思,就有意撮合兩人。
隻是丁雲飛剃頭擔子一頭熱,蔣蘭星似乎不怎麼來電,一直不溫不火的跟丁雲飛處著。
這一次,她之所以能坐這個包間,那也是丁雲飛獻殷勤的表現。
蔣蘭星不開心的坐床上:“我遇到裴觀臣了!”
“誰?”蔣蘭華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哦,裴觀臣啊,蘭星,不是姐說你,你也是上過大學見過大世麵的人了,怎麼能還惦記一個殘廢呢。
他裴觀臣再厲害,那也是曾經是過去,不是有那麼句話,叫做好漢不提當年勇。
何況,他也就是讀書厲害了一點,其他方麵也沒見他多出色。
你可彆腦子不會轉彎啊,雖然他爸和丁雲飛父親一樣厲害,但你想清楚,人家丁雲飛是獨子。
長得高高大大英俊瀟灑,你是不知道,他在我們單位,那就是未婚姑娘眼裡的白馬王子。
你再看看裴觀臣有啥呀,爹有本事,但有了小兒子,他還一天到晚沉著個臉不討人喜歡。
媽又是離了婚的,聽說那頭也生了個妹妹。
就他這樣的,除了一張臉能看,哪哪都不如人啊!”
蔣蘭星躺床上,拿書擋住窗外的陽光:“你不懂!”
她初見裴觀臣之時,正是春心萌動的十七歲。
春日豔陽下,少年高大的身影在籃球場上奔跑,汗水打濕了額前碎發,他笑著朝她走來時,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眼裡是青春與自信的張揚,讓世間萬物為之失色。
“對不起啊,差點砸到你了!”他撿起籃球,手臂肌肉線條流暢,可見是個極為喜歡運動的。
她聽見自己聲音有些顫抖:“沒沒關係!”
那一刻,就算不照鏡子,她也知道,她的臉,一定紅得不像話!
那一刻,校園梧桐樹的花朵芬芳沁人,拂麵的風帶著春天獨有的香甜,陽光落在少年身上,美好的像童話。
一如幸子遇見她的光夫,在她17歲的夢裡,烙下難以磨滅的美好回憶。
蔣蘭星無數次的想,如果沒有那場意外,或許他們可以考入同一所大學,在大學裡寫下令人臉紅心跳的詩篇。
春日裡一起看姹紫嫣紅,冬日裡圍著彼此贈送的圍巾,訴說對未來的美好暢想。
可惜啊,天意弄人,他怎麼就遭遇了那樣的意外呢。
“我是不懂!”蔣蘭華要去上班,沒時間陪著她一直說話:“可你心裡就算再有遺憾,人家如今都已經結婚了。
丁雲飛半點不比他差,是個人都知道怎麼選,蘭星,你可彆在這事上頭犯糊塗!”
蔣蘭華說著就要出門。
身後傳來蔣蘭星幽幽的聲音:“他那個妻子配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