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做過母親,但經曆的事不少,為人母,若是真的愛子女,最起碼要像她媽媽一樣,從小教育孩子如何做人的道理。
而不是一味的縱容,不教她任何規則禮數,像淩玉嬌、宋玉娟,一旦離開了父母的庇護,就什麼也不會,要經曆不少社會毒打,才會醒悟明事。
那不是愛孩子,而是在害孩子。
兩人說這話,時間倒是過得很快,手術室大門終於打開了。
喬崇民一臉疲憊從裡頭出來。
淩槐綠急忙迎上去:“喬醫生,我哥他他咋樣了?”
喬崇民扯下口罩,露出滿意的笑容:“很順利,剩下的就要交給後期的康複了!”
裴觀臣腿拖的時間太久,手術過後,還要進行很長一段時間的康複訓練,這個過程也是很艱難的。
淩槐綠眼淚刷的一下就滾了下來:“謝謝,謝謝您,喬叔!”
喬崇民指了指後麵:“都過去了,以後會越來越好的,麻藥還沒過,估計還要一個多小時才能清醒!”
淩槐綠趴在病床邊上,看著裴觀臣蒼白的臉,心裡酸酸脹脹,隻想大哭一場。
她不容易,他也不容易,他們一路走到今天,終於可以看見一線曙光了。
裴觀臣幽幽醒來時,就看到淩槐綠坐在床邊,拉著他的手,拿著帕子一根一根的給他擦著手指頭。
“小綠~”他的聲音有些嘶啞。
淩槐綠一頓,隨後驚喜不已:“哥,你終於醒了!你你渴不渴?我給你倒水!”
裴觀臣收攏手指,與她掌心相握:“你在害怕?”
淩槐綠如水的眸子,瞬間起了水霧,將他手帖在自己的臉:“我我就你這麼一個親人,我害怕,裴觀臣,我害怕,我害怕你”
她小聲啜泣著,惶惶不安在這一刻終於落了地:“哥,你腿還疼的厲害不?”
麻藥過了,痛覺應該恢複了吧。
“是啊,好疼的!”裴觀臣虛弱道:“你不親我一下,以示安撫嗎?”
他微笑著看她,以為她會如從前一般羞澀緊張。
哪曉得,淩槐綠附身過來,在他唇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她抓住他的手,靠近他小聲道:“哥,你一定要好起來,等你好了以後,我們要去好多好多的地方,去看大好河山的美麗風光。”
“嗯!”裴觀臣將她手靠在自己唇邊:“我一定會好起來,帶著我的小綠,去她想去的地方!”
淩槐綠紅著眼睛:“我要去南方看海,我還沒見過海,還要去長城”
“嗯,都去,隻要是小綠想去的地方,我們都去!”他含笑看著她,眼裡滿是寵溺溫柔之色
兩個人靠的很近,繾綣綿綿的情意,在彼此之間流動。
嚴禁就是在這個時候闖進來的:“呃,我我來的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