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桂蘭邊幫忙晾曬香腸邊道:“謔謔,人家可不得了,不但在賭場欠了債,還勾搭了個女人,那個女人是有家的。
現在,賭場那邊逼著他拿錢,那女人家裡也不放過他,逼得焦頭爛額,也不知道誰給他出的這餿主意,居然使了這樣的昏招。”
淩槐綠沒想到,何誌奎居然會捅出這麼大的簍子,不但賭場被套,還挨了仙人跳,這可真是禍不單行。
“他家很有錢嗎?”
按理說,賭場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但做局仙人跳,那肯定是這個人身上有所圖才成啊。
徐桂蘭掛好香腸,就著院裡水龍頭,和嚴蕊把剛拔的蘿卜洗乾淨切絲晾曬。
嚴蕊見徐桂蘭要去衝洗蘿卜忙道:“媽,這水涼的很,我來洗!”
徐桂蘭甩來女兒的手:“你去切,這種活你年輕人摸多了涼水不好!”
淩槐綠打量著嚴蕊,回來三個月有了,這姑娘身上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臉上長了些肉,沒了以前的乾瘦蠟黃,小臉白淨秀氣,瞧著和徐桂蘭模樣越發像了。
徐桂蘭拿鐮刀刮著蘿卜上的泥,繼續說何家的事:“錢沒有,不過何誌奎他爹,給他留下了兩間房子,就在福元路那一帶,位置還不錯!”
徐桂蘭這麼一說,唐雪梨就明白了,人家這是衝著何家房子去的。
徐桂蘭母女還有崔奶奶一起跟著幫忙,半天工夫,就把淩槐綠地裡那點蘿卜都給切好晾曬,留下一些吃新鮮的。
下午,徐桂蘭母女回去後,崔奶奶就有意打聽:“小綠,你大姨家那姑娘還說人家不?”
崔奶奶是過來人,一眼就看出嚴蕊已經結過婚,但聽母女二人口氣,多少也聽出,這姑娘目前單身沒家庭。
淩槐綠搖頭:“我姐頭回遇人不淑,暫時不考慮婚嫁的事!”
崔奶奶點頭:“是啊,這女人嫁人如投胎,一個不好,就是禍害一生的事啊!”
淩槐綠心說,可不是這麼個道理。
所以,女人嫁人要謹慎啊。
淩槐綠在徐桂蘭母女和崔奶奶幫助下,把地裡蘿卜曬了蘿卜乾,臘肉香腸也跟著有了。
田文秀和趙丹又抽空過來幫她把家裡衛生給搞了。
趙丹還貼心的幫她撿了喜鵲登枝的窗花紙,貼在客廳窗戶上,瞧著倒是有了幾分年的味道。
而派出所的消息,也在這樣熱鬨的氣氛中送了過來。
來得是老熟人張小曼:“那王八蛋賠不了錢,判刑三年,他媽鬨了好幾次,還揚言要來廠子門口尋短見!”
淩槐綠詫異:“沒來啊?”
她也防著錢素雲這一招,給保衛科的人打了招呼,一定要嚴防死守錢素雲,就連晚上都安排了人值夜班。
淩槐綠本著年關口子上,寧可一個月多開些工資,也不能叫人再搞事。
結果一連守了好幾天,都沒見錢素雲的人。
張小曼嗬嗬:“她倒是想來鬨,那也要她有機會來鬨啊,那頭賭場、還有何誌奎情人的婆家都找了過來,逼著錢素雲把房子拿出來抵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