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不怎麼下雪的臨淮市飛了點小雪。
趙雪華看著門口的人,心一點一點涼了下去,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恐懼瞬間爬上脊背。
這個人這個人怎麼找到了這裡來?
她拚命想尖叫,誰告訴他地址,誰讓他來的?
門口的老光棍咧著一口大黃牙:“婆娘,你不讓我進門?”
“滾!”趙雪華反應過來,伸手去拉門,老光棍曹兵借著門縫擠了進來,抓住趙雪華的頭發就是兩巴掌。
“臭婊子!你敢報警讓老子坐牢,還想跑了就完事了?”他拽著趙雪華頭發,貼在她耳邊惡狠狠道:“你想甩掉老子?
門都沒有,你是老子花錢買來的,這輩子是生是死,你都該是老子的人!”
“你你放開我!”趙雪華吃疼,卻掙脫不掉曹兵的手,隻能拚命喊淩玉嬌:“玉嬌,玉嬌你起來啊,媽被人欺負了!”
“煩死了!”淩玉嬌翻了個身,裹緊被子捂住耳朵裝聽不見。
這房子太破,到處都漏風,一晚上到天亮,腳都是冰涼的,好不容易等天亮時,腳上有了點溫度,趙雪華又把她給吵醒了。
屋裡,淩文海也聽見動靜了。
他也懶得動,反正有淩老太和淩大姑給他撐腰,趙雪華不敢怠慢了她,除非她不想活了。
趙雪華被人欺負被人打,關他屁事。
至於淩玉龍,外麵鬨得這麼厲害,他還張著嘴,睡得口水橫流,壓根不曉得他媽被欺負。
曹兵見這家裡沒人出來理會,就曉得傳話的人說的沒錯。
趙雪華的男人不頂事,她需要一個能耐的男人。
被村裡人奚落媳婦跑了,這輩子就是個娶不上媳婦的光棍命,曹兵在這樣的流言蜚語中,積攢了一肚子火氣。
他不敢朝村裡人發火,甚至連個臉色都不敢跟人家擺,可趙雪華已經沒人幫了,他就能可勁的欺負她。
憋狠了的曹兵,拖著趙雪華進了屋,把光著身子沒穿衣服的淩玉龍往門外一丟,直接將趙雪華按在了床上。
又冷又怕的淩玉龍嚇壞了,抱著胳膊縮著身子跑進淩文海屋裡。
“爸,有個要飯的跑進咱家,還把我媽按床上了!”
“啥~”沒等淩文海吃驚,不隔音的泥夾牆就傳來了男人的汙言穢語,還有趙雪華的叫聲。
“賤人~”淩文海氣得腦袋都要炸了:“陳玉嬌!你趕緊給我起來,把你那不要臉的媽給我打出來!”
淩文海厭惡趙雪華,但不管如何,那也是他的妻子,是他最後的顏麵。
現在,奸夫當著他的麵,就在隔壁,跟他妻子高一聲,低一聲的,這場麵,但凡是個男人都受不了。
何況,曾經的淩文海,還是個有本事的男人。
“你趕緊趕緊把那對奸夫淫夫趕出去,不然,你以後休想要一分錢!”
淩玉嬌聽著趙雪華一聲接一聲的慘叫,察覺不對勁,趕忙穿了衣服起床。
當她推開門的那也一瞬間,她整個人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