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音菩薩!”
“噗~,哈哈哈~”嚴禁揉著肚子:“弟妹,你要笑死我了!”
裴觀臣也忍不住莞爾,他起初還以為,淩槐綠是故意編個大人物,好吊著李雪芽努力的,沒想到,她壓根就是哄人的。
淩槐綠一本正經道:“她學習沒問題,複習的也很好,就是壓力太大太緊張,她需要放鬆一下!”
七月,裴觀臣、淩槐綠、李雪芽三人一起踏入考場。
“嚴隊,你又不考試,你來考場乾啥?”負責外圍安全的同事打趣嚴禁。
嚴禁提著個籃子,裡頭有水果鉛筆尺子之類的東西:
“我是不考試,可我媳婦、我弟、我弟媳婦,都是今天一起考試,你說我來不來?”
同事笑道:“你不來還真的不行了!”
兩人說笑時,就見一個光著腳的姑娘衝了過來:
“公安同誌,求你讓我進去考試,我爸要我嫁人,把我關在家裡,不準我出來,我”
同事看了眼時間:“還差最後一分鐘,趕緊的!”
旁邊負責考試的老師也過來:“小雨,你咋這時候才來,你就算進去,可你什麼都沒有怎麼考?”
嚴禁一看自己手上的籃子,把蘋果往嘴裡一塞:“給!”
小雨連連道謝:“謝謝,謝謝!”
隨後拎著籃子就朝考場飛奔。
同事意外:“你咋啥都帶著?”
嚴禁感慨:“家裡三個考生,尤其我家那個,有點馬虎,我怕他們一緊張有疏忽,就給多準備了一份。
也挺好,這不就用上了麼!”
先前將那姑娘送進去的老師,過來跟嚴禁道謝,隨便說起那姑娘。
“江小雨是我們學校的尖子生,就是父母思想太愚昧,一心想讓孩子輟學嫁人,我們做了好多次思想工作都不同意。
這孩子三年高中,都是靠老師和同學的幫助,實在不希望,她臨門一腳,就這麼毀了呀!”
考場裡,江小雨衝進來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汗水將淩亂的頭發貼在頭皮上,臉上紅腫未退,脖子上還有幾道血口子,衣服肩膀縫線撕裂開來,露出白皙的胳膊。
光著一雙腳,腳上滿是泥,小腿上還帶著血。
這哪兒像是來考試的,分明是剛跟人乾過架逃出來的。
她就坐在淩槐綠前麵。
卷子發下來時,淩槐綠還聽到她急促的呼吸。
很快,她就沒空去想前麵姑娘的事了,心思全都沉浸在了答題之中。
外麵人焦灼的等待,嚴禁跟人閒聊的時候,已經把他帶來的水果吃完了。
“我跟你們說,我弟一定是第一個走出考場的,第二個不用說,那一定是我弟媳婦!”
同事啃著桃子,就覺得這桃子味道格外好:“那你媳婦呢?”
嚴禁頓了一下,隨後無奈道:“她必須是最後一個!”
第一場考完,果然如他所想那般,裴觀臣是第一個走出考場的。
然而淩槐綠並沒有緊跟著出來,一直到李雪芽出來,她都還沒出來。
“咋回事?”李雪芽問裴觀臣:“小綠不應該比我還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