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馬國富以為,她是要問關於小寇的事。
畢竟,小寇剛彆拐來村裡不久,又是城裡大學生,據說家裡條件還不差,家裡人估計還在找她。
沒想到,淩槐綠居然問關於山上房子的事。
馬國富腦子飛速轉動,琢磨著淩槐綠問這話,到底是想乾嘛。
但他婆娘沉不住氣,帶著幾分試探道:“你是馬三柱家的親戚?”
馬三柱家的親戚?
淩槐綠敏感察覺,馬國富婆娘問這話的疑惑,看來,那房子是馬三柱家的無疑了。
淩槐綠看向馬國富婆娘:“馬三柱家的房子,為什麼會被燒?”
馬國富婆娘一怔,沒回答淩槐綠的問題,反而哭了起來:
“我就曉得,我就曉得,是三柱家那婆娘來索命了。
冤有頭債有主,你們要找人,去找三柱的兒子二蛋呀,找我男人乾啥!
她被打被罵,又不是我們害的,你憑啥對我男人這樣啊!”
淩槐綠瞬間反應過來,他們進村看見的那個瘋子,正是馬三柱的兒子二蛋!
“回答我的問題,一個一個來,馬三柱家的房子,為什麼會被燒?
他兒子又為什麼會瘋掉?”
馬國富此時已經冷靜下來:“你到底是誰?是三柱家親戚,還是三柱婆娘那邊親戚?”
淩槐綠拿槍頭,狠狠砸在馬國富的眼睛上:
“我問你話,你是不是聽不明白?
實話告訴你,我就算殺了人,也不會受到什麼處置,而你,就該去閻王殿喊冤了!”
馬國富捂著眼睛心裡罵娘,看來,這回來的人,背後關係還真的挺硬,不是他們能惹的人。
他眼神怨毒看向李書記,這老東西,是從哪兒給他招來這麼一群殺神的。
李書記這會兒汗如雨下,他哪裡知道,裴觀臣一行人,來頭居然如此之大啊。
“裴總,裴總!咱們有話好好說,要不先把槍收起來,彆一個不小心,走了火!”
淩槐綠哼了一聲:“走火又如何,大不了就是死個人,裴總,你不會連這點小事都擺不平吧!”
裴觀臣隨意道:“不過是個刁民而已,死了就死了,多大個事!”
他傲慢囂張,不把人命放在眼裡的漠然,將李書記和馬國富嚇得不輕。
這不但是個背景厲害,囂張跋扈的二世祖,還是個為了女人,不計後果的混球。
人就是這樣,不管是底層卑微,還是高官子弟,一旦沒了敬畏心,就會做出讓人無法預料的事。
馬國富婆娘也被嚇到了,她幾時見過這種,拿人命不當回事,活似殺死一隻雞那麼輕鬆的。
“馬三柱家房子被燒,那也不關我們的事啊,是他那個婆娘太瘋顛,故意害死了全家人!”
她坐在地上又哭又嚎,生怕淩槐綠一個沒留意,真就把男人給殺了。
“給我說說,馬三柱媳婦的來曆!”淩槐綠心跳的厲害,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有種直覺。
馬國富婆娘口裡那個馬三柱媳婦,就是她消失已久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