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他癱了,再也好不了嗎?
為什麼還能
“借過!”裴觀臣聲音冷漠,像是壓根沒認出蔣蘭星是誰。
跟在他身後的淩槐綠,眼角餘光見著蔣蘭星臉色不好看。
而她的身後,似乎還站著個年輕人。
“蘭星,你同學啊?”年輕人上前打招呼。
淩槐綠看清年輕人長相時,瞳孔微微一縮,隨後若無其事進了自己的硬臥車廂。
丁雲飛目光在淩槐綠身上打了個轉,兩手插兜問蔣蘭星;“認識?”
蔣蘭星回過神來,藏起眼底情緒點點頭:“是我以前同學!”
“打個招呼啊!”丁雲飛自顧自過去:
“兩位同學好,我是蘭星的朋友丁雲飛,兩位這是去京城讀書還是工作?”
他目光掃過兩人,猜測兩人之間的關係。
裴觀臣起身擋著他的視線;“我們不熟!”
還是該托關係買個軟臥,也就不會有這麼莫名其妙的人了。
丁雲飛一僵,他自小順風順水,誰見了他不得禮遇三分,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直接甩他臉的。
他乾笑了兩聲:“蘭星,你這同學,有點個性啊!”
蔣蘭星咬唇。
她以前覺得丁雲飛挺好的,說話幽默,長得不差,家世也好,雖說學曆低了一點,但工作很好。
可現在裴觀臣腿好了,丁雲飛在他麵前,瞬間被襯得黯淡無光。
想她蔣蘭星這輩子,得到的東西,哪一樣不是頂好的,為什麼在感情方麵就不能呢。
淩槐綠換了拖鞋,打了水過來問裴觀臣:“你腿難受不?”
從火車入站口,到上車這一段路,上下樓梯可不近。
這時候沒有電梯,走這麼遠的路,她怕他吃不消。
裴觀臣笑道:“你怎麼老拿我當病患,這點路,沒事的!”
淩槐綠不放心,還是拉起他的褲管看了看,見真的沒什麼異常,才算放下心來。
看來,洞天福地的井水,對改變人體質,真的有很大療效。
她聽老紀打電話說過,裴觀臣出院後,海城那邊醫院,又接收了一例相似病人。
手術做的很成功,但後期的恢複,也不曉得是那人康複訓練不肯吃苦,還是身體素質本身就差,恢複的並不如人意。
喬崇民和老紀一番對比分析,覺得還是個人訓練和先天體質問題引起的差異。
兩人安置還之後,淩槐綠拿著毛巾去洗臉台洗漱。
丁雲飛靠在過道連接處,嘴上叼著煙:“你跟他是對象關係?”
淩槐綠懶得理他,擰了毛巾,轉身就要走。
丁雲飛一把抓住她:“小妹子,你說怪不怪,我咋好像在哪裡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