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話，沈昭昭沉默了下，車內又短暫恢複了平靜。
而見此情景的江遠帆自然更氣，他想不明白，前一晚還在甜甜給他發晚安的人怎麼變得這麼快。
僅僅一夜的時間，態度冷漠得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不知道怎麼接。”
“什麼意思？”
沈昭昭回頭，眼眶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有些微微泛紅，大大的眼睛裡染著水光，“江遠帆，你知道最便宜的大米是多少錢一斤嗎？”
江遠帆：“?”
“是一塊二毛七。”
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江遠帆第一反應是，都這個年代了，怎麼還會有這麼便宜的米價，不過，這關他倆什麼事？
“你說這個乾什麼？”
沈昭昭沒理，繼續說道，“你知道哪個菜市場的青菜最便宜嗎？你知道五十塊花一個月的窘迫嗎？你知道沒有任何味道的清水麵是什麼滋味嗎？你知道一天隻能吃一頓，還是隻有一個饅頭時候的感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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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沈昭昭的聲音已經有些哽咽。
“所以呢，你說這些跟我剛剛問你的問題有什麼關係？”
聽到這話，沈昭昭看向江遠帆，眼睛紅紅，滿眼失望，“你看，你還是不明白。”
“你不說我怎麼明白？昨晚我們不是還好好的嗎？你今天怎麼就突然跟變了個人一樣？”
對於沈昭昭的反應，江遠帆也有些煩躁跟委屈。
怎麼全天下的女人都一個樣，你不問她不說，你問了她也不一定說，她說了你又不一定懂，你不懂她又不解釋，你理解錯了她又生氣。
著實難搞。
“我沒變，我隻是明白了，我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聽到這裡，江遠帆總算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了，“所以呢，你什麼意思？”
“所以，我們兩個到此為止，我不想隻是你無聊時的消遣而已，我玩不起。”
“你認為我跟你隻是隨便玩玩？”其實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連江遠帆自己都有些心虛，但他還是厚著臉皮說出來了。
“也許你不是玩玩，也許你真的是認真的，但隻要有那麼一絲絲不確定的可能，我都不敢賭，就算現在你喜歡我，那以後呢？你不知道我走到今天這一步，考上z大，花費了多少力氣，我的人生沒有試錯的機會，我必須全力以赴。”
江遠帆：“？”
聽著挺有觸動的，但怎麼就是感覺有些奇怪呢？
怎麼好像跟他談個戀愛，她的人生就毀了一樣。
要是往常，江遠帆可能算了就算了，但現在，卻著實不可能放棄。不為柯尼賽格one：1，也要為了自己的麵子把她追到手。
“你說的那些我的確都不知道，我也理解你，但你跟我在一起，並不意味著我就會影響你的學業，影響你的人生規劃，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那我們為什麼不能在一起。而且，我保證，就算我們倆在一起，我也一定一定以你的意願為先，我們試試好不好？”
“可是......”
“沒有可是，相信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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