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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跑車終於緩緩隱入黑夜。
收回眼神，拉上窗簾，沈知言開始向樓下走去。
“哥哥？”
沈昭昭看到沈知言的時候是驚訝的，“你...剛剛從公司回來還是在...”
“我在等你。”
沈知言站在樓梯上，由上往下俯視著那個小姑娘，第一次有些沒耐心地打斷她的話。
“等我？”沈昭昭疑惑。
“剛剛送你回來的人是誰。”
聞言，沈昭昭微微抬頭，神色也有些不高興了。因為沈知言已經沒有用過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
冷淡中又夾雜些淡淡的質問意味。
皺起眉，反骨頓起，“你問這乾嘛？”
“回答我。”
沈知言看著小姑娘，他的情緒已經在極力忍耐，可她似乎依舊無所察覺。
“我就不告訴你！怎樣！”
沈知言的接連追問，讓沈昭昭更加生氣！
可惡的沈知言！
說話不算數就算了！
不願意陪她玩就算了！
還這副語氣態度跟她說話！
她生氣了！
真的生氣了！
沈昭昭嘟起嘴，微微抬頭望向站在二樓樓梯處的人，手臂交叉，眼睛瞪得大大的。
但可惜他背著光，沈昭昭有些看不清他的神色。
聽到沈昭昭的話，樓梯處的人沉默半晌，而後終於緩緩出聲，“沈昭昭，你那日說的話是真的嗎？”
沈知言神色複雜得看著她，沒人知道，他說這番話猶豫了多久。
“我們又沒有血緣關係，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不是嗎？”
清脆的嬌聲仿佛猶如在耳邊，這都是她曾經說過的話，那麼，他還可以當真麼？
沈知言看著她，連呼吸聲都不由放緩了，安靜的空間內，恍若地上掉一根針都能察覺。
“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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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然疑惑的語氣，沈昭昭神色不解。她是真的沒明白他指的什麼，她說過那麼多，她哪知道他說得是哪些。
思酌良久的話換來一句反問，沈知言頓了頓，但他還是又神色認真的問了一遍，“就那日，你說你也喜歡我。”
“沈昭昭，是真的嗎？”
他站在高處，卻又好像不是高處。
望著她，等一個宣判。
“當然是真的啊。”沈昭昭毫不猶豫的回答，隨即看向沈知言，神色更加疑惑，“哥哥，你怎麼了，我怎麼感覺你今天有點奇奇怪怪的？”
得到肯定的回答，沈知言卻突然沉默了。
站在原地良久，終於轉身。
“沒事了，早點休息。”
他早該知道的，她年紀尚小，懂什麼呢？
她甚至根本不知道他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想起那雙清澈的眸子，沈知言手掌不自覺握緊，握緊，握緊，再握緊，直到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
她什麼都不懂，
他隻是哥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