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此時,才終於感受到了由身體各處傳來的酸痛感,微微蹙眉,儘可能小幅度地動了下早已經麻木的大腿,但這一細微的動靜,還是讓懷裡人緩緩睜開了眼。
“嗯?”
沈昭昭看著眼前人,剛剛睡醒的她眼裡儘是迷蒙之色,望著眼前放大版的裴觀鶴,神情迷茫,顯然還有些沒搞清楚狀況。
看一眼,又看一眼,
眨一下眼睛,又眨一下眼睛,
眼前的人還是沒有消失。
不是夢?!
朦朧的瞳孔倏地睜大,下一秒便想起身,可惜她卻高估了自己的體力。
才略微動作,腦袋便不適的頭暈目眩起來。
揉著仿佛內部有千萬隻螞蟻在咬的腦袋,沈昭昭臉色通紅。
而裴觀鶴被小姑娘突然這一出弄得也是神情略有些不自然了起來,兩人雖自幼一起長大,可也從未有過如此親密之舉......
下一瞬,手肘用力,幫她....從他懷裡脫了身。
裹著月白色的外袍靠在身後的岩壁上,沈昭昭仍臉色通紅,看地看雜礫,就是不敢看向眼前人。
裴觀鶴:“可還有哪裡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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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耳邊關切的詢問,沈昭昭搖了搖頭,開口,是明顯有些虛弱的語氣。
“我....是不是又給你添麻煩了。”
“沒有。”裴觀鶴堅定回答,望向她,“今日不趕路,我們就暫且在此地修整一日再出發,你不要多想,就在這裡好好休息,我出去尋些吃的給你。”
聞言,小姑娘垂著腦袋,沒有說話,隻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見此,正欲轉身離去的身影忽地又一頓,看向那周身都明顯散發著愧疚氣息的小小一團。
語氣認真,“嬌嬌,我從來都不覺得你是麻煩,不要多想,等我回來。”
嬌嬌?
聽到這個詞語,小姑娘忽地抬起頭,杏眸裡亮光閃閃,下垂的嘴角也倏地往上抬了抬,聲音嬌憨,“我知道了,裴觀鶴。”
見小姑娘終於恢複了些元氣,疏淡的鳳眸裡也散去了些冷意,“嗯,等我回來。”
說完,便轉身往外走去。
而與此同時,最外間的兩人也在嘰裡呱啦的說著什麼。
呃...準確來說,是一人說,一人無奈聽。
“你昨晚就真的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墨文邊說邊擠眉弄眼的朝著旁邊的人說道。
聞言,一直未曾開口說過一句話的墨竹隻是看他一眼,仍然不接話。
他....當然有聽到。
但主子的事情,豈是他們這些下屬能在背後妄議的?
於是,想到這裡,墨竹不由又看了他一眼,神情冷淡,良久,終還是提醒了一句,“世子的事,不是你我能議論的。”
“切。”
聽到這話,墨文瞬間收斂了些臉上的八卦之色,瞥他一眼,隨即便意興闌珊的止住了話頭。
他是做了什麼孽,才會跟這麼個無趣的家夥一路為伍。
想到還要繼續為伍很長一段時日,墨文便覺眼前一片黑暗。
為什麼他一個話癆偏偏卻給他配了一個會說話的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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