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儘管心裡有些驚奇,麵上卻不動聲色,依舊儀態大方,“嗯。”說完,又看向一旁的少年,神情嬌軟了幾分,“裴觀鶴,明日見。”
聽到少女的話,裴觀鶴同樣眼神柔和,“嗯,明日見。”
而後目送少女背影至完全看不見後,這才回頭,聲音清冷,“走吧。”
一行人徐徐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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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
“所以你是說,李叔已經開始在邊關組建軍隊?”
“正是。”一影衛垂頭,“且從邊關傳來消息,不止李副將願意追隨世子,還有幾位以前跟著裴將軍在外征戰時一同作戰的將軍也願意追隨世子。”
聽到這裡,書房一片沉默。
裴觀鶴手掌緊握成拳。
晉皇說他定北侯府有反心,可若是他父王想反,又何須等到現在?
不過是始終忌憚著他們定北侯府在晉國的威望而已。
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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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可笑。
他父親為晉國在外征戰數十載,儘心守一國太平,卻沒想到,太平之後,竟然首先兔死狗烹的就是他。
眼裡眸色漸濃。
再開口時,聲音裡隱然帶了點喑啞,“明日修整一日,後日伺機出城。”
“是!”
既然晉皇說他定北侯府有反心,那他便反給他看。
一日時間過得很快,沈昭昭甚至感覺她還沒喘口氣,便又開始了顛沛流離的趕路。
不過這次待遇倒是好了很多。
摸著臉上似與真正皮膚融為一體的麵皮,沈昭昭看向一旁安安靜靜扮的小姑娘,由衷誇了句,“流雲,你的易容術真厲害。”
聽到這話,流雲依舊麵無表情,“謝小姐誇獎。”
見此,沈昭昭也沒覺得被冷待,從前日到今日,她就沒在她臉上看到過彆的表情,因此也習慣了。
馬車繼續晃晃悠悠地走著,但在經過一處樹林時,卻忽地停了下來。
“籲——”
墨竹看著前方攔住他們去路的人,手掌握住腰間的劍,眼神冰冷,但想到世子的話,還是強忍住那股想讓他們血濺當場的欲望,“你們是何人?”
其實他們一看便知是附近山匪,但如今他們化為普通的商賈人家,自要走個過場。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土到極致的開場讓墨竹眼角抽了抽,望向站在眾人前麵那個身形有些彪狀的男子,墨竹淡聲應道。
“可以,隻要你們讓我們平安離去,錢財不是問題。”
如今他們雖都易了容,但還是要儘量避免這些是非。
聽到這話,對麵那些山匪紛紛交換了個眼神。沒想到,不但是隻肥羊,還是隻好拿捏的肥羊。
這樣正好,省得他們費力氣。
“既然你如此識時務,那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這樣,你們現在所有人下車,車裡的行李一絲一毫都不能動,然後,你們就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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