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我。”
等時局不再動蕩,等我再有把握一些,等我能夠完全護住你,與我裴觀鶴名字連在一起的,隻能是沈昭昭這三個字。
“好。”
沈昭昭眼睛亮亮的,也渾然不問他要她等什麼,轉過身,看著漫天的孔明燈,突地向著遠方喊了一句,“我好開心,我現在好開心啊——”
嗤。
聽到從頭頂上方遠遠傳來的喊聲,倚在城樓一個不起眼小角落裡的黑影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嗤笑。
看來,的確是挺開心的。
讓在眾人麵前向來極其得體的人都能做出如此不著調的事情,搖搖頭,從黑暗裡走出,隨即晃晃悠悠走進更深的黑暗裡。
煙花讓你開心,那孔明燈...又有沒有在你心裡留下一點點的喜悅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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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除夕過去,裴觀鶴嵐年墨竹等人便很快又回了軍營。
比之上年,年關之後的定安軍攻勢愈猛。
晉國與定安之間的交戰也越加頻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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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雙方交手次數怎麼增加,戰局卻幾乎都是一邊倒的趨勢,定安南下勢如破竹,不到三年,已連下晉國七城。
隨著疆域的擴展,定安大軍的數量也越來越多,甚至有些晉國守城門將,在還未開打之際,便已畏懼裴觀鶴的名聲主動打開城門投遞降狀。
一時間,除了百姓,晉國朝廷官員們紛紛人心惶惶。
而在這三年裡,隨著定安國山河圖不斷擴大,臨近塞北邊關的梧州顯然已經不再是一個好的落腳之處。
於是,沈昭昭便也開始跟著定安軍的南伐不定期更換城池短住。
營地經常在變,府邸也經常在變,但這些全然都不需要沈昭昭去操心。她隻需要等著裴觀鶴將一切打點清楚後,跟著他派過來接她的墨竹過去就行。
日子除了偶會擔憂他之外,也算舒心。
而這樣“居無定所”的生活,也在定安攻下晉國撫州之後徹底結束。
撫州位於晉國與定安兩國較為中間的地方,也算方便,不至於離晉國太遠,也不至於離得太近,再加上撫州頗有點江南水鄉的味道,沈昭昭也很是喜歡,於是裴觀鶴大手一揮,便將定安定都在了撫州。
就這樣,沈昭昭在撫州長住了下來,裴觀鶴則在外麵繼續征戰。
又一年年關將至,與全州鏖戰半年未果,裴觀鶴下令短暫撤兵班師回都,軍隊歸來那日,萬人夾道歡迎。
沈昭昭依舊沒去,這似乎已經成了她跟裴觀鶴之間不必明說的默契,她隻需要在府邸靜靜等著他便好,他自會回來第一個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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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放著吧。”
沈昭昭淡淡應聲,輕手撚了片剛剛丫鬟端上來的新鮮果脯放進嘴裡。
爐子裡的火還熱騰騰的,即使沒披大髦,倒也不覺得冷。
手裡捧著一本書,但心思卻全然不在那上麵,杏眸時不時望一眼院裡入口處,待確定毫無人影後才又會略顯失落的將眼神收回來。
如此反複幾次之後,也終於失了看書的心思。
心不靜,也沒什麼看的必要。
將書冊隨意放在身旁的圍爐上,起身,望向庭院。
雖是寒冬,但院裡仍是一片生機盎然,這都是裴觀鶴給她從各處尋來的名貴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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