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多少人幾年來的心血,
他怎麼能因為一個女人說摒棄就摒棄?!
那她這麼多年的跟隨又算什麼?
李寧靈有很多話想說,但話到了嘴邊,千言萬語也僅就彙成了一句話,“裴觀鶴,你真讓人寒心。”
聽到這話,殿上之人連神情都沒變過,裴觀鶴移開視線,望向台下眾人,聲音疏淡。
“如今晉國勢微,這是每一個定安之人努力的成果,而我們踏平晉國皇室也是遲早的事,隻要有能力,能讓百姓們安居樂業,那這個位置到時候姓不姓裴也沒那麼重要。”
顯然是已帶了幾分認真的意味。
話落,跪在地上的眾人神情更加慌亂,幾個眼波流轉間,下一瞬便默契達成共識。
“我等隻有一個少主,至於少主的人生大事,自是少主自己決定便好。”
“是啊是啊,李少將軍,少主說得對,我們定安本也是由他從一無所有帶領我們走到今天的,的確不需要再仰仗什麼彆的東西了。”
“少主,反正我老王隻認你一個少主,誰來都不好使!”
“是啊少主,你莫要說氣話.......”
殿裡的勸誡聲不絕於耳,裴觀鶴神色依舊淡淡,眸裡也並無一絲動容之色,望向李寧靈,“還有,她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我是什麼身份,她便是什麼身份,你們尊我,便更要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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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又望向台下跪著的眾人,眸色認真,聲音一字一頓。
“隻要我在這個位置上一日,那麼定安未來的皇後隻能是沈昭昭。諸位,可有異議?”
聞言,眾人紛紛一臉一言難儘。
你都這麼說了,他們誰還敢有異議?
“臣等無異議。”
裴觀鶴看著底下神情都不算好看的眾人,抬了抬眸,斂了神色又繼續道,“無異議便好,還有一點,針對李少將軍說得話,吾想解釋一句。”
“我與她之間,從來沒有配與配得上一說,我們二人還未出世之際,便已由兩家長輩口頭上定下娃娃親,先前局勢動蕩,我有所顧慮,便對外一直隻聲稱為吾之恩人。”
“這....”
此話一出,先前大殿裡沉重的氛圍便瞬間散去了幾分。
眾人麵麵相窺,最後還是由令狐以舒代為發言,“那這位沈姑娘其實是.....”
“不錯,她乃晉國禮部尚書之女。”
這話一落,群臣皆驚。
禮部尚書之女?
那身份可不低啊,而且,他們沒記錯的話,好像在四年前,沈姑娘便已經隨著少主來到梧州了。
四年前,少主雖被晉國當做叛黨餘孽通緝,可卻沒聽說禮部尚書府有什麼事啊?
看著眾人驚異的神色,裴觀鶴也似想起當年,語氣略有緩和,“當年,我定北侯府被晉國明皇與曹國舅聯手陷害有造反之異心,滿門抄斬,幸得...李伯父陳伯父舍命相救,我才僥幸撿回一條命。餘後便是東躲西藏......”
“而後...又幸得她不棄,毅然決然拋棄她原有的榮華富貴,一直陪在我身邊,我才能一直堅持到梧州.....”
說到這裡,很明顯冰冷的語氣裡也多了些旁人一聽便可察覺出的溫柔。
“她以前也是極嬌氣的大小姐,可自與我同行後,一度連一件像樣的裙裳都沒有,就更彆提小姑娘們都喜歡的珠寶首飾了,可她卻從不說這些。”
“為了掩人耳目,我們一路走得都是極儘崎嶇的山路,然從小嬌生慣養的她從未抱怨過一句,她隻會擔心她的腳程稍慢一些從而會不會拖累我,會不會給我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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