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國舅。”渾厚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沈溫空抬眸看向堂前之人,眸色不驚,“還請慎言,沈昭昭於四年前音訊全無,沈某也不知她這些年去了哪裡又做了什麼,今日還是托你的福,讓我知道這逆女的下落,但既然她選擇與叛黨有牽連,我沈某從此便權當再沒有這個女兒。”
這老狐狸,還真是一點不拖泥帶水。
曹國舅眼神閃了閃,他自是可以咬住這點不放,但....現下這情況.....頃刻間,嘴角便揚起笑意。
“好,沈尚書果然忠義!不過....”作出一副勸誡模樣,“沈尚書也不必太過生怒,定安天子的軟肋,這於我們而言,也未必不是好事。”
沈溫空抬眸,望向他。
曹國舅撫了撫些長的胡須,“如今,我們有李姓女子這個熟知撫州城防的助力,再加上你....就算沈昭昭處於定安都城,想來我們也不是沒有辦法.......”
沈溫空沉眸,並沒有第一時間回話。
“沈尚書,莫非你這是...猶豫了?”曹國舅依舊滿臉笑意,似隻是隨意一句詢問,但話裡的玄機眾人都明白。
“可以。”沈溫空抬頭,“但眼下顯然還不是很好的時機,裴觀鶴與大部分定軍大軍都還在撫州.....”
曹國舅:“這你放心,今日我便將那李姓女子送回定安,咱們這邊且做好準備,待她那邊給了信號後,你再喬裝在她的幫助下進入撫州邊界,而後將那沈昭昭誘出來,剩下的,都交給老夫便好。”
聞言,沈溫空頓了頓,而後終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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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國不能滅,不然他這麼多年的心血又算什麼?辛辛苦苦到了可以與曹家抗衡的地步,隻差一步,他就可以真正意義上的萬人之上了.......
但有裴觀鶴在,他便絕不可能接受議和,
定安與晉國,隻可存其一。
而他與晉國,也隻能共存亡。
晉國,是他的國,也是沈家列祖列輩,世代落葉歸根的地方,他絕不可能因為任何,心慈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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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寧靈回到定安後,也是少見的安分了一段時日,深居簡出,除了去購買一些日常用品,便整日待在客棧裡,李家沒再去了,軍營也沒去了,轉眼間,便到了裴觀鶴出發全州的日子。
按照以往,她肯定得跟著,但這一次,卻是一反往常的告了假。
見狀,眾人也沒多想,甚至還很是理解,畢竟除夕那一晚.....還有軍營篝火晚會那一晚......發生的事情都差不多傳得人儘皆知了,李少將軍雖然大大咧咧的,但終究是女孩子,她肯定也尷尬。
於是,李寧靈就特彆順利的留在了撫州,但撫州作為定安都城,自然也不是無人坐鎮,除卻幾個影衛跟幾個副將,這次嵐年也留下來了。
站在客棧二樓,從狹小的窗柩裡往下看,外麵熙熙攘攘,都是自發為將士們送行的老百姓,歡呼鼓氣,好不熱鬨。
李寧靈望著隊伍最前麵的那個背影,神色複雜。
以往,他的後側位是她。
與他一起接受百姓們祝福的也是她,她甚至還可以從那些眼神中看到他們對她與他的豔羨。
似乎在說,看,李少將軍跟咱們陛下多般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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