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才繼續道,“你寫封信與那小子說,我的寶貝女兒拋下我這個老父親陪了他這麼多年,現下想要最後好好陪我幾日,待五日後,我再完璧歸趙。此後,你我父女,便再無瓜葛。”
“不要....爹....我不要....我不要..求你了......”
看著哭得不能自已的小姑娘,沈溫空仍是一臉慈愛的笑,“彆哭了,嬌嬌,最後陪爹爹幾日吧,這麼多年過去,爹爹是真的想你了。”
“爹爹.....”淚珠越來越大。
“啥丫頭,這有什麼好哭的,爹爹心裡可是高興得很。”說著高興,但眼眶卻漸漸有些濕潤了,似是不想讓她發現,忙背過身,“好了,莫哭了,爹爹還有些公務需要處理,等晚點過來陪你用膳。”
說完不待她回答,便匆匆起身走了出去。
“爹......”
後麵的聲音仍然帶著哭音,然沈溫空腳步未曾停過一分。
直至走出院子。
站在圓形拱門處,聽著由院裡傳來的若有似無的哭泣聲,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袖袍,這才抬頭。臉上帶著幾分誌得意滿,與方才的強忍悲痛神情全然不同。
嘴角控製不住的微彎,眼裡也浮上些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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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天下,終究要姓沈了。
而沈昭昭也在刻意多哭了半柱香的時辰後,慢悠悠停了下來,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水漬,這才露出掩在手帕後的明豔笑臉。
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心裡的彎彎繞繞多得很,但可惜,她也不是什麼好人就是了。
想讓她拖住裴觀鶴?
那她...當然要如他所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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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裴觀鶴就收到了沈昭昭親筆題寫的信件。
“報——,有晉國使者前來送信。”
“嗯?”
照例在每晚共同商議軍情的幾人麵麵相窺,晉國這是什麼意思?下一秒,幾雙眼睛便同時看向他們的主帥。
“呈上來。”
裴觀鶴表情未變,聲音依舊清冷,甚至視線都沒有從下方的地形圖上移開。
目不斜視接過,但眼睛在掃到封麵上的清秀字跡時,眸子還是微不可查動了動。
拆信的動作也快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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