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鳳玲見許溫和美女秘書溝通完,才主動走上來。
她笑著說道:“你再跟老師回去簽個字,留下銀行卡號,到時候我讓學校財務把錢給你打過去。
“好的,於書記。”
兩人的交流很愉快,他們都自動忽略許溫身上那件廣告半袖。
等學生全都在老師的帶領下返回教室,他們這些人才終於離開。
有好多人,尤其是女生都想上台找許溫要個親筆簽名。
但學校沒給他們這個機會。
有些人回去開始打聽有沒有人認識三年級的許溫,想走個私人關係要簽名。
最後發現竟然沒有一個人認識,他就好像是突然蹦出來一樣。
他們找不到也正常,誰讓省狀元在學校一個朋友都沒有呢?
講座結束後,許溫跟於鳳玲返回辦公室。
於書記發現他正吃力的抬著剛剛那塊巨大的牌子,看樣子是想把這東西帶回家。
她看看臨江一中的牌子,又看看顧洪提供的牌子,一下子就明白原因。
“這上麵不會真是純金的吧?”她疑惑道。
“嗯。”許溫點點頭,承認這件事。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周圍跟著的老師正好都能聽見,他們再看向牌子的目光中都帶著難以置信。
“那確實得趕緊收好。”於鳳玲連忙招呼來幾個老師幫忙一起抬。
許溫這才輕鬆不少。
就這樣,一眾老師抬著塊木牌子出現在黨高官的辦公室。
“你們先回去吧,剩下的手續我來辦就行。”於鳳玲驅散一眾老師。
等所有人走後,她關上辦公室的門。
這裡隻剩下許溫和於鳳玲兩個人。
“我知道臨江一中在考前給你留下不好的回憶,差點影響你考試,我在這裡給你道歉。”
她語氣嚴肅,朝著麵前的許溫微微欠身。
於鳳玲深知這其中的恩怨必須在她這裡終結。
她本以為周曉繼的事情已經過去,但看許溫今天的態度,大概是還沒完全過去。
萬一他離開後以狀元的身份公開說什麼話,對臨江一中的影響難以估計。
不過是低頭道個歉的事情,於鳳玲並不在意,她一把老骨頭,也不在乎什麼臉麵。
許溫並非不識抬舉的人。
他連忙快步上前把於鳳玲扶起來:“我怎麼說也在臨江一中學習三年,這裡還是給我留下不少美好回憶。”
許溫這麼說並不完全是逢場作戲,同時也有不少真情實感在裡麵。
高中三年學習辛苦,但大部分臨江一中的老師還都是認真負責,教學水平也很高。
許溫在這裡遇到個很好的班主任。
他家裡情況特殊,李娜平時給他不少照顧,他都記在心裡。
像周曉繼那樣的完全是極少數,是一鍋好粥裡麵的老鼠屎。
於鳳玲抬起頭,她聽到許溫這麼說,心瞬間放下一大半。
他說他在這留下美好回憶,意思就是他對學校還有幾分感恩之心。
“以後遇到什麼困難就回母校來找我們,母校永遠是你的家。”於鳳玲拍拍許溫的肩膀,讓他坐到沙發上。
“我明白,謝謝於書記。”
許溫明白,這種場麵話聽聽就可以。
就像老師總說:要把學校當家一樣愛護,但等真有什麼事,他們又會說:你真把這裡當你家啊?
不過不信歸不信,表麵工作還是要做好。
從於鳳玲把門關起來那刻開始許溫就明白,她是想說些私底下的話,目的是讓他不去計較高考前那件事。
其實就算她不說,許溫本來也沒打算計較。
做錯事的兩個人都得到懲罰,這種結果已經很好。
剩下的事情就不是他這個小人物能改變的了。
“你在這份確認書上簽字,然後再給我們留下你的銀行卡號。”於鳳玲見溝通有效,這才開始辦正事。
“好的。”許溫簽完字並留下銀行卡後便準備離開。
剩下的時間就是等這八萬元到賬,希望學校的財務工作效率高一點。
“這個牌子,你打算怎麼帶回去?”於鳳玲關心道。
“打車,讓車送回家。”
牌子是好東西,但想把好東西弄回去是個難題。
“我正好沒什麼事情,就直接開車幫你送回去吧。”於鳳玲提議道。
許溫本來不想麻煩老師。
但他一下子就想到城中村糟糕的治安和周圍八卦的鄰居。
自己突然帶這麼大一塊牌子,牌子上不僅寫著獎勵商品房,外麵一圈甚至還是金的。
估計他今晚不用睡了。
於是他得寸進尺的說道:“於書記,要是方便的話可以直接放在您家嗎?等我搬完家再去拿。”
許溫相信,堂堂臨江一中的黨高官,倒不至於吞下他這塊牌子,放在她那最安全。
於鳳玲聽到這個提議後連忙同意:“好啊,你要是能放心,我就先幫你保管。”
她正愁著怎麼和許溫加強聯係呢,結果這麼快就把機會遞到她麵前,她可得抓住。
隻有他和學校的關係好,於書記才能真正放心,放心他不會出去說學校壞話。
“您幫我保管我肯定放心。”
許溫算是先給這塊牌子安排個好地方。
兩人在辦公室辦完獎學金的手續,於鳳玲就找到幾個年輕老師,幫忙把牌子放在她車上。
按理說這塊牌子還沒重到需要幾個成年人抬著。
但自從於鳳玲知道外麵一圈是純金後,她就能小心就小心,生怕磕到碰到。
“於書記,我還有事情我就先走了。”許溫見外麵媒體都走完,便和一眾老師告彆。
“你去哪,我送你吧?”於鳳玲現在貼心的就好像個老媽子。
許溫知道學校這邊肯定還有很多事情,他拒絕道:“沒多遠的路,我出去坐地鐵更快。”
於鳳玲見他態度堅決,也沒強求:“那你路上小心,搬完家給我打電話,我把牌子給你送過去。”
“好的。”
許溫答應後便轉身往校門口走。
他走到外麵的時候,一台攝像機都沒看到。
不得不說顧洪的手段就是厲害,他說會把所有媒體趕走,就真的全部趕走。
許溫樂得清靜。
正好於鳳玲幫他解決牌子的問題,他可以不用回家直接去醫院,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母親。
許溫公交轉地鐵來到醫院後,眼前是空無一人的病房。
就連床鋪下麵的各種補品都消失不見。
很明顯,母親已經不在這裡。
許溫有些無奈,他再三叮囑讓她再多休養兩天不要出院,結果還是不聽,自己偷偷辦理出院。
不過仔細想想他又覺得不對勁,母親雖然勤儉持家,但做什麼事之前都會和他商量,不會自作主張。
那她去哪了?
許溫正疑惑的時候,隔壁床的老太太剛好打完晚飯進門。
“嗯?你怎麼在這?你媽媽不是換病房了嗎?”
老太太疑惑完又繼續感歎道:“要我說還是我看人準,第一次見你我就覺得你學習肯定好,結果是江省狀元!”
許溫沒什麼心情聽她嘮叨,連忙問道:“換病房?換到哪去了啊?”
“你媽媽沒告訴你啊,我也不知道她換到哪,她跟上次來看她的那個女的一起走的。”老太太回答道。
聽到這個消息,許溫略微鬆口氣,看來是夏檸媽媽幫忙換的病房。
不過就是不知道還有幾天就出院,怎麼突然換病房。
“真是一表人才啊,你學習成績還這麼好,要不我明天帶我孫女過來給你看看吧,我孫女特漂亮!”
老太太又開始宣傳她的十二歲孫女。
人長的帥,孝順,現在還有個狀元的名號,未來不可限量,這樣的孫女婿誰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