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溫曾經的大學生活沒有任何值得留戀的記憶。
什麼社團活動、學生會、班級活動等等,他從來都沒參加過。
他記得以前有人說過:“我不喜歡參加這些活動,我就喜歡在寢室宅著,、打遊戲。”
但許溫連宅著的機會都沒有。
彆人剛上大學,每天都沉浸在各種新鮮事物的時候,他到大學的第一件事是申請助學金和助學貸款。
彆人參加學生會,參加各種活動的時候,他在打工。
彆人談戀愛,花前月下的時候他在打工。
彆人為期末考試苦惱,每天跑圖書館的時候,他還在打工。
總之,許溫曾經的大學生活被兩個字貫穿始終。
打工。
他在學校食堂乾過,後來覺得掙得少,他又在外麵的米線店乾過。
做過家教、電話銷售、賣保險的,進過電子廠、藥廠、食品加工廠。
曾經有次他打工的時候因為生病請假,第二天才知道公司主要負責人都被抓走了。
幾個工作時間長的老員工也被帶走調查。
許溫覺得自己還是比較幸運。
雖然打工很辛苦,經常被騙,但至少他沒遭受過生命威脅。
學校當時還有個兼職群,許溫每天關注。
裡麵經常有人發代取快遞、代課之類的一次性兼職。
雖然不穩定,但這些人給錢都很大方。
許溫除了自己的專業課,剩下的課基本都不去,再往後甚至連專業課都不去了。
平時分基本沒有,通過考試全靠補考。
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許溫在華公教育找到一份穩定的兼職。
他本來已經開始逐漸平衡工作和學習之間的關係。
但可惜那年母親查出癌症,他的工作壓力再次加大。
大學四年,許溫基本一直在打工中度過,平時很少待在學校。
以至於到最後全院拍畢業照的時候還有人疑惑。
“咱們院還有這麼帥的人嗎?我怎麼從來都沒見過。”
如今重生一次,許溫手裡拿著將近三百萬。
這筆錢就算是放在十年後,對他來說也算是一筆巨款。
他終於不用再沒日沒夜的打工,而是好好享受一下自己的大學生活。
前世上大學的時候,他們寢室有兩個極端。
一個每天忙於各種學生工作,不僅是班裡的班長,學校各種組織他都參加。
平時就是到處聚會,在學校裡認識的人很多,基本上不回寢室。
另一個則完全相反,他什麼都不參加,什麼學長、老師領導的,完全不放在眼裡。
隻要不上課,睜開眼睛就是打遊戲和,每天都宅在寢室裡。
最後一個室友比較特殊,他也參加各種組織,不過不是學生會,而是各種社團。
每天就是撩妹子,談戀愛,女朋友月月換。
許溫和他們完全不一樣,他的生活隻有打工,根本不像是個大學生。
現在他有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他開始思考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樣的大學生活。
後來他覺得什麼都可以嘗試一下,隻要開心就行。
9月3號,許溫帶著昨天晚上收拾好的東西,準備帶著母親一起去學校報到。
“你自己去吧,媽要是跟著一起去,容易耽誤你交朋友。”戴貴珍委婉拒絕。
許溫不明白,為什麼母親前天還說要去臨江大學看看,今早突然反悔。
“那你在家休息吧,我今晚還回來,等正式開學再住在學校。”他也不強求。
既然母親不想去,那就先待在家。
正好最近臨江的天氣餘熱未散,今天新生報到肯定很多人,不適合出行。
他打算等臨江稍微涼爽點,再帶著母親去逛學校。
“路上小心。”戴貴珍叮囑道。
見兒子關上門下樓,她跑到窗口去看兒子的身影。
不是她不想去,而是昨晚何書瑾打電話和她說,夏檸非要一個人去學校,讓許溫幫忙照顧一下。
這麼簡單的要求,戴貴珍肯定同意,但當她準備和兒子說一下的時候,對方又說道。
“檸檸說先不用告訴許溫,等明天報到的時候她去找他。”
戴貴珍不知道年輕人是什麼玩法,但既然夏檸這麼說,她就真沒和兒子說。
估計是這小姑娘想準備驚喜。
學校她什麼時候都能看,但兩個孩子間的關係可不能落下。
她還蠻喜歡夏檸這小姑娘的。
要是能成為她兒媳婦,那真就是再好不過。
但這些事情戴貴珍也就是幻想一下,未來的事情還是交給孩子們自己決定吧。
她看到兒子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便掏出手機發短信。
“去學校了。”
許溫的駕照還剩下個科目三沒考,也沒買車,不然今天完全可以開車去。
他帶的行李很少,隻有一床被子和洗漱用品,衣服等正式開學的時候再帶過去。
在臨江大學上學和在家門口上學沒什麼區彆,他要是勤快點,每天回家都沒問題。
許溫來到學校門口,這裡到處都是學生和家長,除此之外還有不少誌願者。
他們引導每一個來到臨江大學的學生去各自學院報到。
不過這些誌願者的工作態度明顯有些不端正。
他一眼就看到一個模樣清秀的長發女生身邊圍著三個學長,他們爭著搶著要幫忙拿行李。
但一旁明顯行李更多的男生就沒有這個待遇。
今天來這裡當誌願者的,有的人是為了學分,有的人則是為了能第一時間發現可愛的學弟學妹。
不然這麼熱的天,這些學長學姐為什麼要站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