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黎知韻站了起來,拎著自己的包包,抱著黃桃送她的零食,邁開步子轉身就往外麵走。
“知韻,你回家嗎?順路,我送你。”
杜嘉豪像是沒有看到跟在黎知韻身後麵的周遼,走到知韻麵前,用熱絡的語氣跟她說話。
“不用,我還有彆的事,先走了。”
黎知韻不耐煩搭理杜嘉豪,看都不願多看他一眼,轉身找周遼,揪著他拉高到小手臂上的衣袖,拉著他就走。
周遼像是一隻溫順的小羊羔,乖乖的跟著她走,與杜嘉豪擦肩而過時,兩人眼神碰撞到一塊,周遼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赤果果的挑釁。
像是在嘲諷他:你隻不過是她臨時找的一塊擋箭牌而已。
周遼內心毫無波瀾,壓根兒沒把他當一回事。
倒是知韻抓著他的衣袖,隻是小小的一點布料,她的力氣也不大,但周遼卻覺得自己的手上好像是被她綁了一根繩子,牢牢的被綁住了。
她讓他往東走,他肯定不往西去。
走到酒吧門口,黎知韻鬆開了手,她沒有為自己突然抓住周遼衣袖這事解釋什麼。
一言不發,跟著周遼去取車。
等坐進車裡,黎知韻有點憋不住,沒頭沒尾的問周遼一句:“我的態度應該很明顯吧?”
“什麼?”
周遼心裡咯噔一下,以為黎知韻又要給他發好人卡。
“作為一個旁觀者,你應該能看出來,我很討厭剛剛那個跟我說話的人吧?”
“嗯。”
聞言,周遼表麵上平靜淡然,心裡卻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那你應該也知道,我答應你送我回家,是為了躲著他吧。】
這句話黎知韻隻是在心裡嘀咕,沒有說出口。
大家都是成年人,看破不說破,該懂的都懂,沒必要說這麼明白。
“那你為什麼討厭他?”周遼好奇。
這麼明晃晃的討厭一個人,應該是對方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惡心到她了。
“分寸感吧,自以為是,不顧及彆人的感受,而且虛偽,特彆愛裝,簡直是男版白蓮花。”
對於說杜嘉豪的壞話,黎知韻絲毫沒有心理負擔。
她跟杜嘉豪算是拐著彎的親戚,他比她大一歲,從小就認識。
小的時候,杜嘉豪老是喜歡欺負她。
看她紮辮子的頭花好看,趁大人們不注意,直接就上手,故意扯掉她的頭花。
嘴上誇她長得漂亮,說會保護她,卻又常常掐她的臉。
為此,她從小就不喜歡杜嘉豪。
不喜歡他靠近自己,也總愛告他的黑狀,從而惹得她爺爺很不高興,說她是事兒精,氣量小。
還說:小孩子在一塊玩,打打鬨鬨,磕磕碰碰的總免不了,沒必要過多計較。
可見,她爺爺不僅僅是個偏心眼,還胳膊肘往麵外拐。
不心疼自家的孩子,偏要護著彆人家的孫子,氣得她爸動手打了杜嘉豪一頓,替她出氣。
自此,杜嘉豪也算有所收斂。
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等她上初中,杜嘉豪突然轉學到了她的學校,然後給她帶了不少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