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乎下意識的摸向了自己的口袋,妄圖掏出手機來報警。
但是,
他們平時幾乎從不離身的手機,此刻竟然全都不見了蹤影。
這匪夷所思的一幕徹底震懾了車內的所有人。
“公交車已經走了,所以你要進入血霧嗎?”滄桑的眼鏡男對著黃毛反問道。
一旁默不作聲的林夕暗中努力的平複著他有些慌亂的心跳,儘量的表現出些許平靜。
從他收到那張詭異的公交卡,到他被那詭異的低語吵醒,以及他來到了這個地方,總共也才不過半個小時。
可是這半個小時之內發生的事對他的三觀衝擊太大了。
“你忘了之前跳車的那個胖子了嗎?”眼鏡男再次對著黃毛反問道。
聽到那個胖子,黃毛原本已經擦乾的汗水再次密密麻麻的出現在了他的額頭之上。
他的喉結翻動,牙齒打顫,仿佛想到了極其恐怖的一幕一般。
先前,
公交車上一共九人,他們都是突然感覺到了困意,醒來之後就發現身處在了公交車上的。
其中有個胖子,發現身處在公交車上之後一直罵罵咧咧的說他們遭遇了綁架。
車輛是無人駕駛的,血霧是乾冰加染料的,目的就是為了刺激他們的腎上腺素分泌之後好摘他們的器官等等
胖子越說越滲人,最後實在受不遼了的他,直接打開了緊閉的公交車窗,順著車窗跳了出去。
由於公交車行駛的極為緩慢跳車的胖子並沒有受傷,落地之後他隻是沒有站穩的在地上滾了兩圈,接著就跌跌撞撞的朝著血霧之中走去了。
隻是在他走後車上盯著他離開的眾人全都陷入了極大的恐懼,離車窗最近的林夕更是眼疾手快的關上了之前胖子打開的車窗,阻擋住了外麵血霧的進入。
因為他們清清楚楚的看到,落地滾了兩圈之後站了起來的赫然是那胖子沒了皮的身軀。
他的皮正靜靜的鋪在他剛剛滾了兩圈的地麵上呢
提起那個胖子眾人臉色都再次變得慘白,之前那個體型嬌小的女生更是蹲在地上嘔吐了起來。
聽著她嘔吐的聲音林夕默默的堵住了自己的耳朵,強迫自己不去想那個沒皮的胖子,總算是克製住了嘔吐的感覺。
狠狠吞咽了幾次口水之後,林夕再次將注意力放在了不遠處的六層建築上。
“既然,沒有彆的辦法了,我們隻能進去看看了,你們彆忘了剛才公交車屏幕上的提示。”
林夕接過了眼鏡男的話緩緩說道。
他同樣感覺恐懼與惡心。
但不知為何無論是看到那個跌跌撞撞的無皮胖子還是剛剛公交車上流淌到他腳下的鮮血,他都沒有表現出眾人的慌亂。
而且他腦中始終回蕩著自己在半夢半醒之間聽到的那句【日不行,夜不寐,言不信,語不聽】的呢喃。
聲音的主人讓他感覺到一種十分陌生又極其熟悉的怪異感。
這句話到底在告訴他什麼呢?
林夕的話將還在回憶著無皮胖子,感覺毛骨悚然和惡心的眾人的思緒徹底的拉了回來。
林夕帶頭走向了那棟旅館,身後的眾人一邊緊緊跟隨著林夕的步伐一邊思考著出現在公交車的殘破顯示屏上的那條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