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倩,阮飛,以及那位七皇子齊星宇。
而有能力驅使兩位真傳出手,作為內門三長老之子的阮飛,嫌疑最大。
當然,齊星宇也有一絲可能。
“你剛剛不是還說同門之間禁止私鬥,怎麼現在就忘了?”
他平靜地看著二人,古井無波。
“嗬嗬,你出手重傷師弟在先,我們為了保護師弟不得已製服你,這有什麼問題嗎?”
鄧林笑的陰慘慘。
“看來今日注定無法善了。”
李無道眼底閃過冷意。
對方設下此局,即便真的動手,事後也有借口推脫。
而他隻有一人,哪怕被揍了,也是百口莫辯。
“小子,要怪就怪你不長眼,得罪了彆人,我們也隻是拿錢辦事。”
唐毅扭動脖子,甩著拳頭,嘿嘿笑道:“識相點不要反抗,不會廢了你,頂多讓你半個月下不了床。”
就在兩人以為勝券在握時,
李無道忽地輕笑起來,“你們這局不錯,但有一個致命的問題。”
“什麼問題?”
鄧林皺了皺眉頭。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們加起來都打不過我。”
李無道咧嘴,笑得很陽光。
聞言,唐毅和鄧林都愣住了。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捧腹大笑起來。
“唐兄你聽到沒,這小子說咱倆加起來都打不過他?”
鄧林都快笑出眼淚了。
“笑死我了,這小子以為自己是誰啊。”
唐毅搖頭嗤笑,“剛入門的菜雞,還妄想挑戰我們兩個真元境後期高手,不知所謂。”
雖然他們的天賦放在真傳弟子中一般,但兩年的修為底蘊擺在這,哪裡是一個新人能比的。
這少年還狂言一挑二,跟白日做夢一樣。
“什麼時候真元境也算高手了?你們是不是修煉到狗身上去了,好像沒有清晰的自我認知啊。”
李無道淡笑著上前,邊走邊嘲諷。
“唐兄,這小逼崽子竟敢罵我們是狗,乾他!”
“瑪德,必須揍他,讓他一個月都下不了床!”
唐毅和鄧林氣壞了,直接紅溫,怒氣衝衝地揮拳而上。
看著左右兩方,同時轟來的拳頭。
李無道嘴角冷笑。
下一瞬,他竟主動衝著拳芒而去,身形後發先至,快如魅影。
“哢嚓——”
片刻後,骨骼斷裂聲響起。
“啊!”
“手,我的手”
鄧林和唐毅的慘叫聲緊隨而至。
隻見李無道兩隻手掌分彆攥著對方的拳頭。
輕輕用了一分力,兩人的冷汗便直流而下,麵容都因劇痛變得扭曲無比。
“鬆鬆手!”
鄧林痛得目眥欲裂,另一隻拳頭狠狠打向李無道的胸口。
“這小子的實力怎麼可能這麼強?!”
唐毅隨之拍出一掌,眼中露出驚慌。
這劇情的發展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料,一個剛入門的新人,竟然擋住了他們同時出手!
即便他們並未使出全力,但也不是搬血境弟子能抵擋的啊。
“這一擊看你如何應對!”
鄧林露出得意的冷笑。
此時,李無道騰不出雙手,反倒被限製了。
這種情況下,對方要麼鬆手後撤,要麼硬挨兩拳。
豈料,李無道始終平靜,並未選擇鬆手。
而是抬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踹向了兩人的腹部。
“砰——”
劇烈的腹痛頓時讓兩人痙攣起來,跪倒在地,麵色漲紅,青筋暴起,絲毫力氣使不出來。
“我的耐心有限,說是誰指使你們對付我的?”
李無道長身而立,俯瞰著半跪在地上的兩人,眼中閃過幽芒。
“是是阮飛,他承諾給我們半年俸祿,讓我們出手教訓你一下。”
鄧林艱難地抬起頭,雙眼布滿血絲,臉色驚懼不已,連站起來都困難。
他本以為這是撿錢的活,想不到踢到了鐵板,偷雞不成蝕把米。
“我錯了,求李師弟不,求李師兄放我們一馬,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
唐毅跪在地上,捂著肚子,仰望少年,身體抖動如篩糠。
眼前這個新人太可怕了。
兩個呼吸而已,僅僅一拳一腳下去,他們兩個真元境後期竟全然沒有絲毫抵抗之力,就跟砍瓜切菜一樣,被拿捏得死死的。
直到現在,他都感覺天旋地轉,胃裡翻江倒海一樣,疼得險些暈厥過去。
“阮飛,果然是他!”
李無道眼底的冷意化成一絲殺機。
那日在王府,對方接連重傷李家子弟,他還沒有找對方算賬,想不到今日又設局搞他。
這一刻,阮飛已經上了他的必殺名單。
“起來吧,今日之事暫且算了,你們回去之後大可找機會再報複我,我全部接著。”
李無道神色冷淡,“但是如果下次被我揪住,可不會輕易算了,後果自負。”
說到這,
他聲音又冷了幾分,“以我的天賦和實力,若想讓某個弟子消失應該不算難,你們覺得呢?”
聽到最後一句話,唐毅和鄧林身體頓時僵住,臉色蒼白如紙,眼神瞬間清澈了。
這是堂而皇之的威脅啊!
他們毫不懷疑,以對方展現出的妖孽天資,真的有這個能力弄死他們而不用承擔責任。
完了,完犢子了!
“不用害怕,隻要你們對我有利用價值,活著還是不難的。”
李無道露出一排整潔的牙齒,笑得人畜無害。
齒間晶瑩的光澤卻如利刃一般,刺得兩人脊背發寒。
這少年的笑容簡直跟魔鬼一樣!
三息後。
鄧林咬牙站了起來,縮了縮脖子,拱手道:“李師兄,從今天起,我鄧林便是李少您的走狗,任您驅使,絕無二心。”
唐毅也不傻,連忙起身抱拳,朗聲道:
“俺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