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師兄姓甚名誰,來自哪一峰?”
他心中已經鎖定了人選,表麵還是不動聲色,旁敲側擊。
吳山愣住,四下看了看,硬著頭皮道:“吳山,烈陽峰,有什麼問題嗎?”
在場的弟子太多,總有人認識,他想撒謊都不行。
“烈陽峰”
李無道念叨著,眉頭微蹙。
如果沒記錯,齊星宇便是烈陽峰的弟子。
下一瞬,他轉頭直勾勾地看向齊星宇,兩人恰好四目相對。
後者連忙挪開視線,抬頭看天,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果然是你!”
李無道眉頭微蹙,眼神越來越冷。
這廝在入門考核時就三番兩次找茬,還沒來得及找他算賬。
想不到,今天又趕著作死,非得跳出來惡心他。
當知曉始作俑者是齊星宇時,
李無道很快便將前因後果想通了。
無非就是對方垂涎薑初然的美色,嫉妒自己與少女的關係,想要打壓自己,借機上位。
除了這種原因,他想不出齊星宇找茬的其他可能。
不得不說,這七皇子玩得相當陰險。
天階武技本就晦澀難懂,尋常弟子若是自己摸索,沒有個一年半載都難以入門。
更彆提短時間內現學現賣,再去傳授彆人領悟了,難得離譜。
換做其他人,恐怕真的要被陰死了。
但可惜,
他運氣不好,遇到了掛逼。
陌生的天階功法,在李無道眼中,跟黃階功法沒有什麼區彆,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暫且壓製內心的怒意,李無道沉下心開始研讀《青木藤蘿掌》。
因為限時兩個時辰,
他必須在短時間內領悟,隨後才能有更多的時間傳授其他人。
演武場內,眾人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著。
“你們說,李真傳多久才能領悟?”
“不好說,得看那本武技什麼品階,若是黃階還好,要是地階乃至天階,可就難嘍。”
“看吳山那自信的樣子,估計至少是地階武技,李真傳怕是要栽了,兩個時辰內咋可能領悟?”
“短短兩個時辰,既要領悟武技,又要教會其他人,這條件太苛刻了,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做到!”
“唉,這吳山擺明了要讓李師弟難堪,也不知道兩人有什麼矛盾”
因為吳山和李無道都沒提及功法的品階,以至於眾人隻能私下猜測,並不知詳情。
即便如此,大部分弟子也都暗暗替李無道捏了一把汗。
一炷香後。
李無道合上武技,目光落在看戲的吳山身上。
“武技是你提供的,傳授的弟子由我來挑選很合理吧?”
他刻意表現出一副寸步不讓的姿態。
見此,吳山也不好推辭,隻能同意。
畢竟這場賭約在任何人看來,他都是穩贏的,不能逼得太緊。
李無道沒有多言,圍著擂台四周轉悠起來,目光掃向台下的弟子們。
如此一幕引來眾議。
很多弟子眼中驚詫,這李真傳該不會已經領悟了吧?
“僅僅一炷香,吳山拿出的武技品階定然高不到哪去,恐怕隻是本玄階功法。”
“也不看看,他區區一個內門弟子,又能拿出多好的功法?”
很多弟子大失所望,還以為吳山有什麼本事呢,結果連本像樣的功法都拿不出來。
萬眾矚目之下。
李無道走走停停,目光掠過一名名弟子。
他看見了薑初然,有些意動,若是以少女的天資,領悟這本武技定然不成問題。
而就在這時,
在他的餘光中,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秋子實站在王昭身旁,正滿臉擔心地看著自己。
驀然。
李無道心中一動。
他依稀記得,秋子實身負木靈體,修煉木係功法事半功倍。
可以說,這本《青木藤蘿掌》是其專屬武技也不為過。
思來想去,他還是覺得秋子實更加適合。
薑初然作為天命之女,必然不缺功法,這本武技對她而言可有可無。
可對秋子實而言,
倘若修煉木係功法,不說逆天改命,但至少可以明確修煉方向,將來的路途也會更加順暢。
上次與對方的簡單接觸後,
他感覺秋子實為人不錯,值得結交,很樂意賣他一個人情。
想到這,李無道翹首高喊,“秋兄,上來一敘。”
“啊?我?”
秋子實指著自己,不敢置信會選到他。
論天賦,他還不如杵在旁邊的王昭呢。
“正是秋兄。”
李無道笑著點頭。
就決定是你了,秋子實!
見到人選落定,眾人均是好奇看去。
當經過了解,他們知曉秋子實隻是入門排名第十的真傳後,無不倍感詫異。
這人選的有點草率了啊。
秋子實雖為真傳,但資質也就一般,咋可能在短時間內領悟?
所有人都歎息,李無道輸定了,沒有一絲嬴的希望。
此刻,若說最不解的當屬薑初然。
論天賦,她入門排在榜首。
論關係,她與李無道最熟識。
她本來已經做好了上台的準備,恰好借此機會還掉一點人情。
可偏偏沒有選她。
薑初然怔怔看著淡笑的李無道,紅唇微抿,內心有種說不上來的失落。
為什麼,明明她才是最優解啊。
明明她才是先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