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呼一口氣,腦海中閃過一次次模擬演練。
下一瞬,
他率直地抬掌,揮出,一往無前。
霎時,掌心中有一道綠色真元裹挾而出,與李無道施展的如出一轍。
“我竟然真的成功了?”
秋子實看著掌心中那股光芒,心神恍惚,有些不敢置信。
“沒錯。”
李無道走上前,鼓勵地拍了拍其肩膀。
“感謝李兄,不負眾望,我做到了。”
此刻,秋子實的心情很複雜,更多的是喜悅。
他目前修煉的兩本天階武技,半個月了也僅僅學了點皮毛,遠無法做到真元透出。
而今,在李無道的指點下,兩個時辰不到,武技便達到“入微”之境,實力少說提升兩成。
這是一種難言的驚喜。
“嘶!竟然真的領悟了,天縱奇才啊!”
“這是真元透體,而且氣息不低,至少需要地階武技才能做到!”
“不知該說秋子實悟性好,還是該說李真傳教得好?”
“無論如何,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有所領悟,李真傳倒是沒有誇大其詞,看來是我們誤解了。”
“說得不錯,李真傳的能力有目共睹,既然能教好秋子實,也同樣能教好我們。”
眾多弟子七嘴八舌,倒吸涼氣,無不對這一結果感到震驚。
今日所見超出常理,令他們久久無法平靜。
“真的領悟了?!”
薑初然等人無不動容,呆愣片刻,發自內心的高興起來。
“世子牛批!”
李大寶在台下扯著嗓子呐喊,激動得臉色漲紅。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領悟了。
“好!”
全場最激動的當屬林炎,他狠狠攥了攥拳頭,神情亢奮。
先前吳山羞辱、汙蔑他與李無道,如今洗刷冤屈,終於出了口惡氣。
然而,整個過程。
李無道始終平淡如水,不喜不悲。
因為,結局早已注定,全在意料之中,區區跳梁小醜而已,翻不起浪花。
“吳山,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是非曲直,想必大家心裡有數。”
李無道沒有忘記這個使絆子的小人。
瞬間,全場的目光儘數落在吳山身上,皆是帶著深深的批判和怒氣,如一根根刺目的鋼針,殺人的心都有了。
惡意汙蔑真傳,本就是重罪!
況且,眾弟子都見識到了李無道的能力,均是發自內心的信服和渴望。
某種程度上,吳山針對後者,無形中也觸碰到了他們的利益,焉能不生氣?
畢竟,若是得罪了李無道,以後還怎麼請教武技?
一塊靈石就能指導,這麼好的機會若是錯過了,以後哭都沒地方哭。
“區區內門弟子,竟敢以下犯上汙蔑真傳,好大的狗膽!”
“李真傳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吳山這個卑劣小人竟敢造謠,絕不能輕饒了他!”
“不錯,一定要嚴懲,否則難消我心頭之恨!”
一時間,台下的弟子們沸騰了,怒意衝霄,如驚濤拍岸,朝著吳山席卷而去。
“這怎麼會這樣”
吳山頓時慌了,嘴巴發顫,麵色刷的蒼白如紙。
齊星宇也好不到哪去,瞳孔皺縮,如遭雷擊般僵在原地,喪失了思考能力。
“不可能,絕不可能”
他喃喃自語,眼神沒有一絲光彩。
“吳師兄,現在該履行賭約了,是你自己動手,還是讓我來?”
李無道冷淡地看著吳山,語氣沒有絲毫緩和的餘地。
“我我”
吳山哆哆嗦嗦,內心慌亂如麻,下意識朝著齊星宇看去。
但後者的神情卻宛如鐵石一般,看都不看他一眼,棄之如敝履。
“磨磨唧唧,敢做不敢當,真丟人!”
“你若不敢動手,我們替你動手!”
“剛才叫囂的勇氣哪裡去了?慫包一個!”
圍觀的弟子嗤之以鼻,都很不屑。
聽著一片倒的怒罵和催促聲,
吳山很想脫身遁走,但四周已經圍堵得水泄不通,未履行賭約前,眾弟子不可能放他就此離去。
他心中一片死寂,麵如土色,無比悔恨。
早知如此,就不該貪心,為了一本天階武技,葬送了整個武道生涯。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
下一刻,吳山做出了決斷。
他伸出顫巍巍的手掌,猛地拍向了自己的丹田處。
隻聽一聲悶響,似有什麼東西破碎,他吐出一口鮮血,麵色萎靡地跪倒在地。
他親手廢掉了自己的丹田,斷絕了以後的修行之路。
至此,演武場上的風波才漸漸平息。
臨走前,
吳山陰毒地看了李無道一眼,什麼也沒說,弓著身子,淒涼地朝著台下踉蹌走去。
人群中閃開一條道,圍觀的弟子隻是冷眼旁觀,無一人上前攙扶。
吳山所為,典型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全是自找的,根本不值得同情。
事到如今,牆倒眾人推,他在玄天宗已經沒有了立足之地,以後能不能活下來都難說。
望著吳山自顧自走出演武場,
李無道眉頭微皺,目光不著痕跡瞥向沒事人一樣的齊星宇。
他沒料到,吳山寧可廢掉自己,也不願意供出這位七皇子,有點狠。
也沒想到,齊星宇如此絕情,一點馬腳不露,讓他找不到報複的機會。
“齊星宇剛入宗,應該還沒有能力讓一位內門弟子死心塌地的效力,應該另有其人在背後掌控,會是誰呢?”
李無道深思下去,心中一沉。
這七皇子對他沒什麼威脅,但背後之人卻不好說了。
看來有機會得找人打探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