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這都沒打贏那小子?”
觀禮台上,阮飛心中堵得慌。
眼看就差一丟丟,李無道就被打趴了,結果竟然又輸了?
“瑪德,我就不信了,這麼多人還搞不死你!”
他嘴裡低聲叫罵,拿出傳音玉簡催促其他人上場。
“房嶽,你上,彆給那小子喘息的時間,一口氣拿下他!”
“阮師兄放心,此子已是強弩之末,我定然敗他!”
第四人上台,朝李無道發起悍然的攻勢。
房嶽同樣是搬血境巔峰,上來便用了全力,打算速戰速決。
李無道邊打邊退,在對方狂暴的攻擊下,氣息微喘,臉色逐漸發白,仿佛真的有些難以支撐。
“好!就該如此,這小子馬上就不行了!”
阮飛和孫倩心中呐喊,眼中露出勝利的曙光。
照此下去,用不了幾招,李無道必定潰敗。
然而,令他們感到操蛋的是。
兩百招過去了,李無道還生龍活虎的,雖然處在下風,但卻始終屹立不倒,勉強擋住了房嶽的諸多攻勢。
又是幾十招過去。
李無道刻意將對方引到擂台邊緣,
一個側步躲過了對方的腳踢,隨後順勢將對方一腳踹了下去,“走你!”
眾人無不愕然。
這特麼贏得這麼草率嘛?
剛剛兩人還打得難解難分,怎麼突然之間就分出了勝負。
很多弟子麵色古怪,明明李無道馬上就要輸了,結果竟然以這種方式贏了。
一時間,不知該感慨李無道運氣太好,還是房嶽運氣太背。
“草!房嶽這個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阮飛惱羞成怒,氣急敗壞,猛地一拳砸在了地麵上。
“嘶——”
結果,下一刻便麵容扭曲,疼的齜牙咧嘴起來,拳頭都紅腫了。
見到這一幕,
附近的其他弟子,都神情怪異,以一種看傻子的表情掃來。
廣場和演武場的地磚都是特殊材料煉製,即便武王強者都很難損壞,哪裡是他一個內門弟子能碰瓷的。
“啊啊啊啊!該死!”
阮飛有些無地自容,心中無能嘶吼,對李無道的恨意迅速攀升。
“宋乘,你上,隻許勝不許敗!”
他對著傳音玉簡怒喊,再也忍不了,直接派出了最強者,真元境初期。
“放心,對付他,我一隻手都能打贏。”
玉簡中,傳來自信且鋒銳的回應。
不多時,宋乘與李無道激戰起來。
“這小子的耐力和戰力怎麼可能如此持久?”
隨著時間推移,前者的臉色卻逐漸難看。
要知道,李無道已經戰了數場,按理說早該力竭了。
況且,他將境界壓製在了搬血境圓滿,憑借這三年的戰鬥經驗,這種情況下竟然無法碾壓取勝?
現在彆說一隻手打贏了,兩手兩腳齊出,都不一定能取勝。
“這家夥到底是什麼怪胎不對,他刻意隱藏了實力!”
倏爾,宋乘瞳孔一縮,意識到什麼。
其實眼前這個少年壓根不是搬血境,而是真元境!
唯有如此,才能解釋這一切。
想到這,宋乘臉色很黑,剛才還信誓旦旦,現在騎虎難下了。
他死死盯著李無道,心中天翻地覆。
萬萬想不到,李無道竟然與他一般都是真元境。
要知道,他已經進入內門三年了,而前者才堪堪三個月啊!
“隻能拚了,希望不要被宗門高層認出來。”
宋乘咬牙釋放出真元境氣息。
此刻,若想獲勝,必須解放所有戰力,才有機會。
高台上,
宗主等人正興趣盎然的看向某個擂台,時不時滿意頷首。
此刻,薑初然正安靜站在一號擂台上,平淡的目光看向彆處,衣衫不染,風姿卓絕。
她已經擊敗了十名挑戰者。
每次皆是一拳敗敵,贏得毫無懸念,以至於等了一炷香,都沒有弟子膽敢挑戰了。
與薑初然相比,其他真傳弟子的表現就有點不儘人意了,差距實在太明顯。
哪怕齊星宇,也不過稍稍亮眼一點,但還無法與少女相提並論。
“這丫頭不愧是天級資質,這麼快就跨入了真元境。”
“何止是真元境,老夫觀這女娃的氣息至少達到了真元境中期!”
“嘶!怪不得能一個照麵取勝,這天賦當真恐怖啊,估計有資格媲美宗門萬年前的十大妖孽了。”
“我看不止,薑丫頭這才入宗多久,潛力尚未發揮,將來超過近古的妖孽們並非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