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長老,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丁輝詫異,迎了上去。
看著對方怒發衝冠的樣子,再回想剛剛所言。
他一瞬間想到了什麼,眼皮微跳,“莫非那被重傷的內門弟子”
“不錯,正是犬子。”
阮良才沉聲,眼神陰鷙掃視著全場。
最終定格在李無道身上。
“糟了——”
丁輝暗道壞了,感到頭疼。
李無道這小子還真是個惹禍精,竟然傷了阮良才的獨子。
對於老者的秉性,他多少知道一些,愛子如命,十分疼惜。
如今李無道將阮飛重傷,絕不會善罷甘休。
“就是你打傷了飛兒?”
阮良才盯著李無道,
聲音飽含怒火,不由分說,攝人的氣息朝著少年壓迫而去。
猝不及防下,
李無道被這股無形的壓力逼退出數步遠,胸口起伏不定。
眾人色變。
下馬威,妥妥的下馬威!
“武宗”
李無道止住身形,神情漸冷。
他極儘戰力不弱於武宗初期。
能在氣息上壓迫他,隻能說明對方的境界遠超於他。
這老匹夫至少是武宗巔峰,乃至武宗大圓滿。
“瑪德,老東西,這梁子結下了,以後小爺必報!”
李無道暗罵,他可不是吃虧的主。
“竟能抗下我的武宗威壓,這小子有古怪!”
看著少年淡定自若的反應,阮良才臉上閃過驚詫。
他眉頭擰著,感到很荒謬。
李無道在大比的表現他全看在眼裡,不過真元境初期而已。
可就這點微末的實力,又豈能擋下武宗境威壓?
有問題,這小子肯定有問題。
念及此,他又調動一縷氣息,想要再試探下少年的反應。
就在這時,
丁輝看不下去了,黑著臉打斷道:
“阮長老,這裡是執法殿,不是內門,你最好收斂一些。”
在他的地盤僭越,還以大欺小,若是傳出去臉都丟乾淨了。
見此,
阮良才隻好作罷,冷哼道:“既然凶手已經抓到了,便立刻懲處吧!”
說到這,他帶著質問的語氣,施壓道:
“真傳犯錯與外門弟子無異,不知丁長老打算怎麼嚴懲此子?”
丁輝有些不悅,“如何懲處是執法殿的職責,內門無權乾涉。”
儘管對方的身份和實力比他強,但內門和執法殿是兩個獨立的部門,他並不懼對方。
對於這個答複,
阮良才被整不會了,神色陰沉,沒想到丁輝如此不給情麵。
下一瞬,他忽地想到了什麼,上下打量起少年。
莫非這李無道的背景不簡單?
否則這種事情上,丁輝沒必要跟自己死磕,必然對方在忌憚什麼。
事實也確實如此。
在知曉李無道的雙重背景後,丁輝便動搖了,不敢輕易作決斷。
至於懲處少年,如何懲處,更是沒有底氣。
思來想去,也隻能采取“拖”字訣,讓殿主來處理了。
“丁長老,你跟本長老透個底,這小子身後是何人,竟令你如此謹慎?”
阮良才將丁輝拉到一旁。
“你不知道?”
丁輝蹙眉。
身為內門核心長老,竟然不知道真傳弟子的來曆,真是有夠失敗的。
“那個當日入門大典時,不巧老夫正在閉關,所以不曾了解”
阮良才麵色尷尬,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