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老子閉嘴!”
丁輝喝罵,臉色很難看。
這阮文是腦子有問題,還是被打傻了。
沒看到他和阮良才都不敢輕舉妄動?
怎麼抓,抓個蛋啊!
“姐夫,是他打傷了我和弟子們,你為什麼要罵我?”
阮文神情委屈,眼神迷茫。
先前丁輝還表示要嚴懲李無道的,怎的突然態度變化如此之快?
“蠢貨,你要不要看看現在的局勢!”
丁輝嘴角微抽,眼神慍怒。
說罷,他決然轉身,一副作勢欲走的模樣。
阮文頓時急了,“彆走啊姐夫,你還沒幫我教訓這小子呢!”
聞言,
丁輝腳步一滯,怒其不幸道:“彆叫我姐夫,以後我們再無瓜葛。”
旋即便大步離去,再也沒有停留。
他都如此暗示了,想不到阮文依舊得寸進尺,這是想把他害死啊!
為了保住切身利益,隻好犧牲掉這傻子了。
“這”
阮文傻眼了,愣在原地,摸不著頭腦。
直到丁輝走遠,他才醒轉過來。
“二叔,姐夫不幫我,你可得幫我啊!”
他將希冀的目光落在阮良才身上,臉色可憐巴巴。
然而,後者的反應他徹底絕望。
阮良才歎了口氣,有心無力。
他知曉阮文的作風,比阮飛尤有甚之,無法無天,橫行霸道慣了。
而今被打成這樣,也沒處說理去,隻能認栽。
“你自求多福吧,二叔也沒辦法。”
阮良才搖頭。
他被貶謫外門,全是拜李無道所賜,已經自顧不暇,哪裡還能管得了彆人。
臨走前,他深深看了一眼少年,旋即帶著驚疑不定之色,轉身而去。
“一拳擊敗真元境巔峰,天方夜譚,阮文這小子八成又在胡說”
他對阮文的實力還是有了解的,能將其一招降服,真元境大圓滿顯然不夠,至少也得是武宗。
可這根本不合理啊。
李無道才十六歲而已,剛入宗三個月光景,地級資質加持下,怎麼可能突破如此之快?
假設如此,那他在新人大比上,不該連真元境初期都打得難解難分。
經過邏輯層麵的一通分析後,
阮良才得出一個結論:阮文肯定又在誆騙他!
“這混小子越來越離譜了,說謊話也得有個限度吧。”
他額頭擠出一條黑線。
雖然不知曉阮文等人是如何受傷的,但他打死都不認為是李無道所為。
與其相信16歲的少年堪比武宗,不如相信大陽打西邊出來,鬼都不信有這種妖孽存在。
不多時。
院子重新安靜下來,又回到了先前的模樣。
“危機這就解除了?”
林炎眼神有些呆滯,莫名其妙地結束,有些摸不著頭腦。
阮文望著空蕩蕩的院門,失魂落魄,臉色絕望。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他被放棄了。
“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李無道邁著步子上前,嘴角帶著絲絲嘲弄,“我還以為你是什麼大人物,準備了不得了的後手,結果到頭來隻是個小癟三啊。”
阮文臉色羞憤,敢怒不敢言,彆過頭去,不與其對視。
“咋地,你好像很不服啊?”
見他這副模樣,李無道哂笑,輕輕掄動拳頭。
“大哥,小弟服了,真服了!”
阮文心中咯噔一跳,豁得立正了,笑得比哭的還難看道:
“您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有什麼問題您儘管問,小弟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他雖然囂張跋扈,但也不是真傻,隱隱想明白了。
眼前這少年能讓阮良才和丁輝退避三舍,必然有著強硬的背景,反正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你知道我想問什麼。”
看著他滑稽的熊貓眼,李無道淡淡道:“你隻有一次機會,想清楚了在回答。”
聞言,阮文麵露猶豫,似有顧忌。
片刻後,他心一橫,咬牙道:“是楚心慧指使的,她允諾給我一件地階極品靈器,隻需要幫她對付一個外門弟子”
說著,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林炎身上,其意不言而喻。
將事發經過一股腦抖出來後,阮文長呼了口氣,心情苦澀。
若是知曉林炎身邊有這麼難纏的家夥,他估計就不會那麼爽快答應了。
現在竹籃打水一場空,褲衩子都差點賠進去,太難了。
“楚心慧楚莫非是大楚王朝之人?”
李無道念叨著,若有所思。
“大哥慧眼如炬,蕙心蘭質,正是大楚王室中人。”
阮文舔著臉應和道。
“行了,彆拍馬屁了。”
李無道瞟了他一眼,有些無語。
蕙心蘭質是什麼鬼,放在他身上合適麼?
“竟然是她,怎麼可能”
林炎聽得一個激靈,瞳孔微縮,臉色大變。
李無道眼神微凝,旋即不耐煩地揮揮手,清走了這些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