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我,我真的不應該衝動的。
明明爸爸每天都很辛苦,我卻給爸爸增添負擔。
想到這裡,張清允淚如泉湧,撲在張凡懷裡大哭。
張凡連忙將她緊緊抱住,輕聲安慰,看向李老師。
聽李老師說完來龍去脈,張凡沒有責備,反而舉起拳頭揮了揮。
“乖寶,你做得很對!”
“遇到這種騷擾你的人,不論對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幼,都應該重拳出擊。”
“爸爸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陪著你,總有需要靠你自己的時候。”
張清允停止了哭泣,但眼睛還是紅紅的,望著張凡,嗓音哽咽。
“爸爸,你真的不怪我嗎?”
“可是,可是我怕。”
“教導主任說要賠很多錢。”
張凡一下子就笑了出來。
彆說現在不差錢。
就算換成經濟壓力最大那會兒,張凡也不會責怪女兒。
如果一個人因為窮,遇到事情不敢正麵解決,他就永遠會被欺負,永遠會窮!
從小到大,張凡受母親影響很深。
母親身殘誌堅,從來不會被人欺負。
人不能隻有圓滑,也要有棱角!
要讓彆人知道,欺負你,是有代價的!
現在,他要把這一點教給女兒。
在張凡耐心安慰張清允不久後,一道憤怒到極點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誰是張清允!敢把我兒子臉上弄兩個孔!誰!”
“我的兒子也敢打?到底是誰!”
“敢讓我兒子毀容,我也要讓她毀容!”
一個穿著雍容華貴,脖子上一條項鏈,都是世界唯二、價值千萬的女人走了進來。
女人身上的每一件服飾,都沒有牌子。
準確地說,是看不出牌子,絕非市麵上能買到的奢侈品。
而是由世界頂級設計師,私人剪裁製作。
說完項鏈,再看那條黑紫色連衣裙,懂行的人便能看出,價值高達七十多萬。
她的出現,讓辦公室內的十幾個老師,全都嚇得臉色發白。
這位可是海市首富的妻子,經常上新聞那種。
在學校裡也有投資。
李老師不再說話。
嗯,張凡肯定無法對抗海市首富。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我操心了。
無論發生什麼,反正我在張凡這兒的好感已經刷了一波。
反觀張凡,神色非常平靜。
作為一個貧困家庭出身,從農村打拚到城市,再打拚到世界五百強高管的成熟男性,張凡已經曆經風雨和挫折。
雖然比不上那些白手起家的大佬,但也隻是因為想陪伴女兒,放棄了許多機會而已。
當然可以去創業,作為高管,人脈和資源都有。
但創業的代價就是時間緊迫,幾乎沒有機會陪著女兒長大。
他不願如此。
每天乾乾工地,送送外賣,至少能回家見女兒。
張凡將張清允抱了起來,把她放在椅子上,摸了摸她的腦袋,又對她眨眼。
緊接著,如同一座大山橫在女兒麵前,淡淡地看向貴婦。
“你兒子調戲我女兒,有錯在先。”
“對於你兒子這種缺乏家教,沒有廉恥的人,讓他毀容,那是對他的仁慈。”
“說吧,你要多少錢?我賠給你就是了。”
貴婦那要吃人的目光,頓時落在父女二人身上。
“賠錢?!”
“我像是缺錢的人?我老公可是海市首富!海市最大的房地產商!是大老板!”
“你這種臭打工的,也配跟我提錢?”
“我說了!你女兒讓我兒子毀容,我就要讓她毀容!”
“來人!”
她一連串的話,幾乎都是吼出來的。
門外衝進來足足十個保鏢,立刻將張凡團團包圍。
而其中一名保鏢,更是按照貴婦的吩咐,拔出一把匕首。
張凡剛剛還風輕雲淡的神色,變得非常非常陰鬱,死盯著貴婦。
“你讓他動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