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楊樹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
若非出於無奈,他又豈能做出如此下作之舉。
但不殺不行!
白家想活命,唯有此法。
至於把張凡、祝卿安兩個,在這兒弄死?
這種想法,白楊樹更是連念頭都不敢冒出來。
如果他倆真死了,那也不用查到底是誰乾的。
整個緬北就等著挨炸吧。
而那白小小的聲音,逐漸喘不過氣。
沒過多久,土壤就淹沒了他的腦袋。
再也聽不見白小小的動靜。
劉豔,張凡的前妻,如名字一般,美豔而嫵媚。
此時看著那殘忍的一幕,嚇得屎尿橫流,心臟都要跳破了。
不是真的!
這不是真的!
怎,怎麼可能?
那祝卿安的身份,到底有多恐怖?
竟然嚇得堂堂白家之主,白楊樹,直接把他的幺兒給活埋了!
隻為保全整個白家?
荒謬!
這未免過於荒謬了!
無論如何,劉豔都很難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這一切,又實實在在發生了。
她就像一條狗一樣,癱在地上,動彈不得。
緊接著,費儘渾身上下所有的力氣,慢慢往張凡的方向爬。
張凡並沒有看她,反而對白楊樹輕輕點頭。
“你倒是識趣。”
“以我現在手裡的力量,想摧毀整個緬北的詐騙集團,是不可能的。”
“奉勸你們一句,還是早點投案自首。”
白楊樹默默低著頭,後背仍然在流冷汗,隻希望不要惹怒張凡、祝卿安二人。
“我知道了。”
“您的教誨,我謹記在心。”
直到劉豔爬到張凡的腳邊,張凡這才將驚訝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哎喲喂,我親愛的前妻,劉豔女士,你怎麼拉了一褲襠啊?”
“生病了嗎這是?需要我幫你送到醫院麼?”
“快站起來,彆跪在我麵前,我可消受不起啊。”
劉豔雙腿發軟,跟白小小一樣,根本站不起來。
她的臉色雪白一片,非常清楚,張凡是自己能離開緬北的唯一機會。
劉豔心裡悔恨無比,顫抖著嗓音道。
“張,張凡,求求你原諒我!”
“從一開始我出軌,到現在,我的所作所為,都非常可恨,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敢再犯了!”
“我,我隻想活下去,你給我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一邊說,劉豔一邊哭。
眼淚鼻涕糊一塊兒。
張凡的眼中並沒有同情之色,反而露出一抹譏諷的目光,連連搖頭。
“彆彆彆,我隻是來緬北旅遊的。”
“你遇到什麼事了?我不知道啊!”
“而且,你也沒犯錯啊?老婆,咱們走吧。”
說罷,張凡拉住祝卿安,在天霄等人的護送下,準備離開。
劉豔放聲大哭,哭得肝腸寸斷,嗓子都啞了。
“張凡,念在你我夫妻一場,我求你了!我真的求你了!”
“帶我走!好不好?求求你帶我走!”
“緬北不是人待的地方,你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