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一旦踏進那個家門,她將再次陷入那個冰冷的牢籠。
她木訥的坐上了車,裴祁州在她的身旁,可她不想看他一眼。
車子緩緩駛離醫院,姚珊透過車窗望向外麵的世界,心中充滿了無奈和絕望。
她知道,一旦回到那個所謂的“家”,她將失去所有的自由和尊嚴。
裴祁州坐在她旁邊,臉上帶著勝利者的微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車子最終停在了一座豪華彆墅前,裴祁州率先下車,然後為姚珊打開了車門。
姚珊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走下了車。她抬頭望著這棟她曾經以為是家的建築,現在卻感覺如此陌生和冰冷。
裴祁州領著姚珊走進了彆墅,一路上沒有說一句話。
直到,裴亦的聲音出現。
“爸爸,你怎麼把她帶回來了?”裴亦看著姚珊,連句媽媽都不叫。
裴亦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滿和敵意,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姚珊的輕蔑。
“回去睡覺。”裴祁州看著裴亦命令著。
姚珊站在那裡,麵對著裴亦的敵意,她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悲哀。
她曾經努力想要成為一個好母親,但顯然,她在這個家裡的角色已經變得無關緊要。
她沒有回應裴亦的質問,隻是默默地跟隨著裴祁州的步伐,走進了這個她曾經熟悉但現在感到陌生的家。
裴祁州領著姚珊穿過豪華的客廳,來到了二樓的一個房間。
他打開門,示意姚珊進去。
“非要做的這麼絕嗎?”姚珊看著裴祁州問道。
她隻是想過好自己最後的三個月生活,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她。
“我隻是接你回家而已。”裴祁州淡淡的說著。
姚珊走進房間,環顧四周,這裡曾經是她和裴祁州共同生活的地方,如今卻顯得格外冷清。
她的心中湧起一股說不出的滋味,既是對往昔的懷念,也是對現實的無奈。
裴祁州站在門口,沒有跟進去,隻是冷冷地說道:“你在這裡休息吧,明天我會安排人照顧你的起居。”
“我要上班。”姚珊沒有回答裴祁州的話,而是說著自己的想法。
她的工作還沒有辭退,她也不想辭退。
在最後的時間裡,她不想讓自己太過無聊。
而工作對她來說,也算是解壓的方式。
裴祁州的眉頭微微一皺,顯然對姚珊的堅持感到不悅。
“辭了吧,裴家養得起你。”
姚珊搖了搖頭,她的聲音雖然平靜,卻透露出堅定:“我需要工作,它讓我感覺我還活著。”
她不想不想讓自己的生活完全被裴祁州掌控。
裴祁州沉默了片刻,然後冷冷地說道:“隨便你吧。”
說罷,他轉身離開,隻留下了姚珊一人在房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