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們紛紛暴怒。
柳煙兒也適時裝出了楚楚可憐的樣子,說道:“掌門,你果然還是不肯放過我啊。”
頓時火上澆油,大家更加憤怒了。
太上長老也眉頭微皺,他看向柳煙兒,正想下個重罰解決這一切。
但就在這時候,柳煙兒也看向了他。柳煙兒眼眶微紅,眼睛裡蓄滿淚水,眼神裡透著深深的無助和迷茫,仿佛是一隻受傷的小鹿,在黑暗的森林中迷失了方向。
太上長老頓時心軟了:“顛倒是非,確實非本門弟子所為,就罰她在後山麵壁一月吧。”
柳煙兒泫然欲泣可憐巴巴地說了聲是
弟子們格外心疼,但也明白這已經是太上長老手下留情了,因此都隻是冷哼一聲沒說什麼。
但就在這時,他們聽到了一句話,一句有點熟悉的,從楚路口中說出的話。
“六位長老已經決定好了嗎?不改了嗎?”楚路悠悠道。
一眾弟子神情頓時微妙了起來。
他們不僅是震驚楚路竟然沒有接受這和稀泥判罰,更是因為楚路在動手暴殺執法堂長老前也說過類似的話。
“這已經是最好的判罰了。”太上長老臉上露出一絲不滿,他自認已經足夠偏袒楚路了,因此他覺得楚路這問題多少有點給臉不要臉,“還請掌門不要自誤。”
“我明白了。”楚路點點頭,然後就在太上長老誤以為楚路已經接受,麵露滿意的時候,他舉劍指向這六名太上長老說道:“避重就輕、敷衍了事,隻想著息事寧人,你們也該殺!”
嘩!
一眾弟子雖然隱隱有所猜測,但真見到楚路說出這話,都是滿臉震驚。
六位太上長老也是一臉鐵青。
“不知所謂,簡直不知所謂!”為首的太上長老氣得發抖,“看來你是嫌自己受的罰太輕了。那好!那好!我們這就把你押去斬劍台,受那剝皮削骨之刑吧!”
“各位太上長老,我們上!”
六位太上長老當即聯手,六名渡劫期修士的法力在執法堂中回蕩,那恐怖的威壓,幾乎令人窒息。
在場弟子看到這一幕,麵露狂熱,紛紛加油鼓勁。
而楚路麵對他們的攻擊,隻是緩緩抬起了劍。
有鳳來儀!
刷。
六顆人頭齊刷刷倒地,上空飆起一捧鮮血。
原本還狂熱歡呼的弟子們頓時呆住了。
——太上長老們死了?太上長老們死了!?那可是整整六名渡劫期修士啊!就這麼死了?原來掌門……這麼厲害的嗎?大乘期……這麼可怕的嗎?
隨後他們看到楚路抖了抖劍上的血,扭頭看向了他們。
“接下來就該輪到你們了。”楚路麵無表情地說道:“一直在那邊唧唧歪歪罵個不停,我看你們不順眼很久了!”
一眾弟子頓時被嚇得腿軟,彆說逃跑了,甚至有人褲子顏色都深了。
“行了!”就在這時候,蕭逸塵站了出來擋在眾人麵前,“你鬨夠了沒有?”
他說話那語氣,就仿佛是一個大人在批評哭鬨的小孩。
這讓楚路不由地笑了出來。
——不是,你一個化神期自我感覺怎麼這麼良好,不怕我一劍砍死你嗎?
“夠了怎麼樣?不夠又怎麼樣?”於是楚路問道。
“你不用再裝了。”蕭逸塵一臉厭惡,“你今天一反常態先殺範百祿,後殺執法堂三長老,現在又殺了六名太上長老,為的是什麼,我很清楚。”
“誒?”楚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