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麼總之先要解決這個問題。”楚路說道:“不然一直被囚禁著,想做什麼都是癡心妄想。”
楚路左右看了看,找到了一把剪子,直接遞給徐麗娘說道:“你,出去把那中郎將殺了。”
徐麗娘:“啊?”
她看了看那把剪刀,又看了看楚路說道:“我去?”
“不然還能是誰?”楚路說道:“我一個來曆不明的男人,要是敢出麵,分分鐘也得被皇後當成妖怪燒掉吧?”
“不是……”徐麗娘忍不住說道:“楚路你是沒看到嗎?我正臥病在床啊。”
“這正是你的優勢。”楚路說道:“你病得這麼嚴重,她肯定會掉以輕心,然後你就可以抓機會趁機偷襲。隻要把剪子往她喉嚨一捅,就搞定了。”
徐麗娘:“……楚路,你要不再看看我的臉色?”
“咬咬牙拚一波?”
“拚不了啊!”
“真廢……行吧。那就我來。”楚路歎息一聲,拿出了奪舍符。
老實說他真不想用,畢竟用在徐麗娘身上有點浪費,如果能直接奪舍皇後,那問題就簡單多了。
但一直呆在這裡,又接觸不到皇後。
畢竟時間點不對,已經過了那個皇後天天來喂藥的時間段。
這時候,徐麗娘看著楚路手裡的符印說道:“這就是小洛說過的奪舍符?”
“嗯。不願意嗎?”
“沒有,我早做好準備了。你用吧。”
於是楚路發動了奪舍符,他的身影瞬間消失,融入到了徐麗娘體內。
而徐麗娘眼神微微一變,這副身體已經被楚路占據。
下一刻,他腦海中立刻想起了徐麗娘的聲音。
“這就是被奪舍的感覺嗎?跟小洛說的差不多哎。真就像是被關進了小黑屋裡,隻能靠幾個孔縫窺探外界的情況。不過身體輕飄飄的,也不難受了,挺好的。”
而楚路感受著那渾身上下充斥著的虛弱無力,則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倒是挺開心啊。”
徐麗娘的病情比他想象的還離譜,楚路躺了好一會兒才逐漸適應,隨後他掀開被子,發現徐麗娘穿著一身單衣。
他也懶得換衣服了,慢慢爬下床,拿起剪子,一步一步緩慢地朝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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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門外中郎將和幾個士兵正在吹牛打趣。
畢竟監視這個活枯燥無聊但又十分重要,想要偷懶都不行,隻能吹吹牛打發時間了。
中郎將名叫柳鳳姑,她膀大腰圓,臉帶橫肉,看起來像是殺了十年豬的屠夫,仿佛有一身腥臭味。
此刻她正給士兵們講述昨晚自己的光輝戰績。
“那狗皇帝也不知是吃錯了藥,還是被豬油蒙了心。我那表妹日日勤勤懇懇幫她處理政務,不嫌棄她是個病秧子,她不領情也就罷了,嘴裡居然還不乾淨,罵罵咧咧個不停。”柳鳳姑手舞足蹈說道:“昨天在那毒婦毒婦地罵個不停,氣得我腦瓜子直嗡嗡。我當時就衝了進去,打算給她一個好看。”
“謔。”士兵們很是震驚,“那可是皇帝啊。將軍,你不怕嗎?”
“哼,當時我都快氣瘋了。那顧得上那麼多。敢罵我表妹?她也配!”柳鳳姑冷哼一聲說道:“而且那狗皇帝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就是個廢物。我把她從床上拎起來,啪啪給了她兩個耳光,說你再罵?她當時就縮起來了,大氣都不敢出。”
“哇!”士兵們一臉崇拜。她們心想那可是皇帝啊。將軍大人居然這麼勇,連皇帝都敢打!
“嗬嗬。”柳鳳姑麵露微笑,很是享受士兵們的崇拜。
就在這時,門後吱呀一聲。
眾人扭頭看去,便看到楚路從門內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