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墅。
此刻整個局勢已經被紗裴徹底掌控。
她的手下如同洪水一般湧入彆墅四周,把守各個角落。
紗裴坐在沙發上,夏禹和葉玲兩人被五花大綁跪在她麵前。
紗裴無視了一旁的葉玲,看向夏禹開口問道:“為什麼背叛我?我給你的還不夠多嗎?”
夏禹臉色蒼白,已經徹底絕望。他知道一旦落入紗裴手中,求饒也好,沉默也罷都不會有好下場,所以他乾脆瞪起眼睛,任由心中怒火燃燒,破口大罵道:“你給什麼了?你還要不要臉?我在你身邊受了多少罪,你不知道嗎?你怎麼還好意思裝出一副好人的樣子?不是人的東西,畜生!”
被罵了個狗血淋頭,但是紗裴卻毫不在意,她微微一笑說道:“幾天不見你變了副樣子啊。跟一條小野狗一樣。不過……”
她懶散撩了下眼皮,眼波勾魂,唇角微微翹起,寸寸風情,幾乎讓人挪不開視線。
紗裴滿眼春色,無比玩味道:“我最喜歡訓狗了。”
她神態放鬆,淡定從容,渾身散發著一種由內向外的自信,仿佛堅信無論是誰都會在她的引誘下俯首稱臣。
夏禹看著她這作態,眼角抽搐了一下,像是回想起了過往的記憶,胃部一陣抽搐。
“我有、我有句話一直想問你。”他說道。
“問吧,寶貝。”紗裴美目含笑道:“我今天允許你問。”
夏禹不再掩飾心中的厭惡問道:“你為什麼老是這麼矯揉造作?不覺得自己油膩惡心嗎?”
紗裴聞言嗤之以鼻,顯然並不相信這話發自真心,隻不過是臭男人又一次的自欺欺人罷了。
然而當她眼角餘光隨意掃過周遭,發現葉玲,甚至更遠處跪著的那批保安管家也是一樣的厭惡神情時,紗裴渾身一僵。
她頓時有些無所適從。在她原本的世界裡,隻要她搔首弄姿,周圍的男人都會立刻雙眼猩紅,氣喘如牛,要麼莫名其妙的憤怒,要麼就臉紅耳赤,反正都會情緒激烈,恨不得立刻推倒她。無論她之前乾過多少惡心人的事情。
從沒有人露出夏禹他們這樣的表情。
這還是她第一次被人厭惡。
她下意識扭頭看向不遠處牆壁上的鏡子,鏡麵上倒映出她的臉龐。
那依然是張漂亮的臉,沒有變醜,也沒有多出什麼東西來。
紗裴搞不明白這次為什麼會失敗?她心裡尋思或許隻是偶然的發揮失常,不如再嘗試一次吧。
於是她神態再度放鬆了下來,拿出一個金屬煙盒,輕輕一抖,內芯彈出,她抽出一支男士煙,散漫舔唇咬著,合著眼底那一抹而過的春情,流露出香豔的風韻說道:“姐姐不好看嗎?”
擺完這副姿態,她再度觀察眾人,頓時一愣。
葉玲和夏禹身上甚至冒出了雞皮疙瘩,這都已經不是厭惡了,而是在替她尷尬。好像她乾了什麼丟人的事情一樣。
而更遠處的那些保安們,倒也有一些像是被勾引到了,但即便如此,他們眼中也露出了些許鄙疑和疑惑。
就像是在說趙總的老婆不是正經人嗎?怎麼一股小姐範兒?
一股莫名的羞恥忽然從紗裴心中湧了出來,她的臉頰微微泛紅,眼神卻變得陰毒。
“把他們拖下去!把他們全都拖下去!”她憤怒地說道:“把他們指甲全拔了!給我往死裡折磨他們!”
“是!”手下們答應下來,把他們拖了下去。
紗裴用力地往後靠,仿佛要將自己整個人都塞進沙發裡,她把手裡的煙扔掉,低頭思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