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次的事情,在我的心中種下了不知名的種子。
腦子裡朦朦朧朧地產生了,我要站在她身邊的想法。
我幾乎不顧一切地學習知識,打探晴雅身邊的一切消息,隻為了能夠和她上同一所大學,爭取一個有她的未來。
最後,我滿身傷痕地走進了高考考場。
拿到z大錄取通知書的那一刻,我又笑又哭,上了大學就有助學金和獎學金了,有了錢父親不再乾涉我的生活,我也終於獲得了能夠站在晴雅身邊的機會。
想到這裡,就算身上傷口在劇痛,我也覺得無比幸福。
入學後,我認識了傅淮瑾,我們是上下鋪。他是個很會討人歡心的人,我和他經常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我以為遇上了這輩子除了發小陸豐之外最好的朋友,沒想到他卻在我最信任他的時候背刺我。
班級裡唯一的資助機會被他騙走了,而那本是屬於我的!
因為在和資助方交談時,他冒用了我的身份,而那些所有關於我的故事細節正是我親口告訴他的!
最令我後悔的是,資助方竟然就是蘇晴雅的父親!
在了解事情的經過之後,蘇晴雅的父親認為傅淮瑾是個值得托付的對象,而蘇晴雅也因為幼時關於地下室的那件小事對他青睞有加。
我在一旁聽著,就像一個小醜。
我沒辦法衝上去對傅淮瑾大喊,你說的那些原本是屬於我的人生。
那樣隻會惹人厭煩,被認定是個騙子。
所以我隻能再次不斷想辦法接近蘇晴雅,想告訴她事情的真相,可是在我們關係最好的那年也隻不過是點頭之交的朋友。
而傅淮瑾則成了蘇晴雅的真愛。
我迷迷糊糊地在回憶中深陷著,等再醒過來時,那扇狹小的窗戶正透著一束微弱的陽光。
自然而然的,我想到了蘇晴雅。
不論是在地下室被放出來後見到她的第一麵,還是上大學後再見她的那一麵,都像這束陽光一樣。
如果說我二十多年來有什麼認定的真理,那就是蘇晴雅就是我人生的一束光。
很快,痛苦的回憶伴隨著身體上的疼痛襲來。
傅淮瑾的死,蘇晴雅的冷眼和譏諷,許子軒的嘲弄,硬生生地將心中僅存的一點暖意壓下去,牆上的那束光也隨之變得慘淡陰冷。
好在這一切都要結束了。
我感覺身上變得又熱又冷,就這樣昏昏地睡著,不知道又過了幾日,手機鈴聲似乎響起過,但也沒有力氣去接。
直到陸豐的吼聲和砸門聲將我吵醒。
“整整三天你就把顧澤關在這裡麵嗎?!”
回應他的是焦急的開鎖聲,隻是很快又是“啪!”的一下,門被重重踹開,隨之而來的是蘇晴雅不滿的責怪:“陸豐你發什麼瘋,要踹踹你自己家的門!”
陸豐冷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房產證上寫的也不是你的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