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迷糊糊醒了之後的第一句竟然也是為我說話,一時之間我竟然覺得有點好笑。
“哎,彆笑,嘴角容易裂。”
“還有你,柳瑩,你說話態度好點行不行?”
“你態度好,那你照顧綠帽男唄。”
“你沒完了啊?!”
“好了好了,陸豐。”我趕忙拉住陸豐,卻發現自己的手合不攏了。原來我的手也被細心地包紮起來了啊。
“……你的病本來也……就彆再自虐了行嗎?”柳瑩麻利地幫我換藥之後,側過身嘀嘀咕咕道:“竟然還用手握碎玻璃,一個一個全挑出來麻煩死了……”
那副口嫌體正直的傲嬌樣子到現在也沒變啊,我的心裡一瞬間暖了起來。
隻是這點溫暖很快就消散殆儘了。
門口響起了蘇晴雅的聲音:“終於裝不下去了啊,顧澤。”
在事態還沒有變得更嚴重之前,我先交代了柳瑩和陸豐:“你們兩個先回避一下吧,我和晴雅有點家事要談。”
聽到是家事,柳瑩也不好說什麼,轉身就離開了。而陸豐仍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之前我也是聽你的話,讓你們兩個單獨聊聊,結果我要是再晚一點上來你連命都要沒了!”
我打著哈哈:“哪有那麼嚴重,我這不是好好地在你麵前嗎?”
“你知不知道當時你的血壓都快降到0了啊?你的生命體征都快消失了!要不是柳瑩……你……”
陸豐說著說著竟然紅了眼眶,我也才知道,原來在我昏迷的時候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能不能快滾啊,沒聽到我老公要和我說家事嗎?”
“老公?你在外麵給他戴綠帽的時候有真的把他當成你的老公嗎?”眼看陸豐越說越激動,儘管很對不起,但我隻得立刻打斷他:
“陸豐!”我近乎用懇求的語氣讓他先離開,“不用擔心,這次我要說的是離婚的事,你還在門口守著好嗎,如果真的發生什麼事,我一定會叫你。”
陸豐對我一再囑咐後終於一臉不情願地離開了。
這次我躺在病床上,蘇晴雅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我們兩個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過了許久,我還是先開了口:“晴雅,你並不是完全不愛我,對不對?”
蘇晴雅像是聽到什麼瘋話一樣,用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看向我,沒等她開口我繼續說道:“如果你想讓我死,那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蘇雅晴沉默良久,久到我開始產生她確實在認真思考我說的話的錯覺。
熟悉的譏諷語氣又出現了:“親愛的顧澤,我怎麼舍得你死?”
如果沒有看到那張扭曲的臉,我幾乎要信以為真。
“隻有你活著,才能贖罪。賤人,我要親手打造讓你痛不欲生的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