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邪祟真身_小麒麟認錯反派師尊後_免费小说阅读网 

14 邪祟真身(1 / 2)

平安縣百姓的熱情實在是讓人招架不住,尤其郭朝陽和杜子衡都年紀尚輕,有股子少年人特有的耿直,完全沒有應付這種場麵的經驗,被眾人的敬酒詞高高架起,簡直是不喝不行。

哪怕每人隻敬一杯,這麼多的人輪番上陣,敬的酒也多到能灌醉一頭牛,不一會兒,郭朝陽和杜子衡便滿臉通紅,醺醺欲醉。

路乘倒是沒被怎麼灌,一來他基本沒怎麼在除掉邪祟一事中出力,所以雖然被拉來湊數了,但眾人主要也還是圍著郭朝陽杜子衡兩人,二來,他是三人中唯一吃飯的,且長相相較另外兩人的俊朗更多了一分可愛,直如年畫上的仙童一般,很得女性,尤其是大齡女性的喜歡,因此被安排在女眷那一桌,郭朝陽杜子衡兩人被輪番敬酒時,路乘這桌則在紛紛夾菜,吃得路乘不亦樂乎。

如此鬨哄哄地慶祝了好一陣,等到傍晚時分,郭朝陽和杜子衡終於找到機會,從人群中借口逃脫,他們同時很講義氣地帶上了路乘,雖然路乘其實並沒有那麼想走。

三人脫離人群,來到一處位於縣郊河邊的涼亭,城中大部分人都去慶祝去了,因而這附近暫時沒什麼人,三人便坐下來,稍微歇息片刻。

郭朝陽杜子衡各自運功,將酒氣代謝出體外,如此一番,通紅的臉色慢慢平複下來,昏沉的腦子也漸漸清明了一些,路乘則翻找著自己的儲物袋,美滋滋地清點那些人硬塞給他讓他打包帶走的點心零食,猶如倉鼠清點著自己的糧倉。

“呼——”調息完畢後,郭朝陽長舒一口氣,“這酒喝多了真是難受,也不知凡人為何這樣喜歡敬酒。”

“表達喜悅而已,也不好拂了大家的好意。”杜子衡也睜開眼,說,“不過下次遇到這種事,我們還是……能避則避吧。”

顯然,他也被灌得非常難受。

郭朝陽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又說:“既然邪祟已經除了,子衡,咱們是不是該走了。”

“嗯……”邪祟已除,確實該走了,但不知為何,杜子衡卻應得有些遲疑。

郭朝陽沒發現他的異常,轉頭問路乘道:“路乘道友,你跟你師父準備走嗎?”

雖然之前對這對隻出工不出力的師徒兩非常嫌棄,但現在邪祟除掉了,他心情不錯,便也以尋常的態度跟路乘閒聊了兩句。

“不知道,我聽我師父的。”路乘說,反正他哥哥去哪兒他去哪兒,去哪裡並不重要。

“既然如此,那便就此彆過罷。”郭朝陽說著站起身,他們在平安縣已經停留了數日,正事已了,他便也不準備多待,今夜便啟程上路了,免得再被百姓堵住,拖去又灌一輪。

“等等。”杜子衡卻攔住他,“我總覺得有些不對……”

“什麼不對?”郭朝陽奇怪道。

“我想想……”杜子衡用手指揉著太陽穴,他之前心裡就有種隱隱的異樣感,隻是先被除掉邪祟的喜悅衝蓋住,後又被拖去灌酒,醉意熏熏,根本無暇思考,此刻坐在安靜的涼亭中,吹著微涼的河風,混沌的大腦終於得閒思考。

他從頭到尾地將事件複盤了一遍,提出一個疑點:“你不覺得這邪祟除掉的太輕鬆了嗎?”

“輕鬆還不好?”郭朝陽莫名其妙,“難不成我們還非得死戰一通才合理嗎?”

“不,我不是指這個。”杜子衡繼續揉著太陽穴,思維越來越清明,“三日前,我與邪祟第一次遭遇時,它先以毀掉的符鈴設計伏擊,交手時又以陰魂麵孔迷惑我,狡詐非常,可我們今日尋找和交手卻都非常順利,它的實力比三日前弱了許多。”

“那是因為它中了師叔一劍,元氣大傷,而且我們今日交手是在白天,這種邪祟在白天本就會實力大減,兩相疊加,變弱不是很正常嗎?”郭朝陽道。

“還是不對。”杜子衡沉吟一陣,又說,“我們還有一件事沒弄清楚,我們至今都不知道這邪祟到底是如何出現的。”

郭朝陽分析道:“一般來說,邪祟生成無非兩種可能,一,一隻怨氣深重的陰魂化作厲鬼,不斷吞噬弱小的魂魄,漸漸聚合成強大的邪祟,二,人為煉製而成,你覺得是後者?”

“不無可能。”杜子衡說,“自然生成的邪祟大多沒有神智,隻有嗜血的本能,可我們遇到的這隻邪祟非常狡詐,就說用符鈴伏擊我這點,就不像是自然生成的邪祟所為。”

“你要這麼一說,似乎是有點可疑。”郭朝陽順著杜子衡的話思考道,“如果是有人煉製,那麼煉製邪祟的目的不外乎兩個,作為使役驅策,或是煉藥的材料。”

“煉藥的材料?”路乘好奇插話,邪祟還可以當材料?

“你連這個都不知道?你師父沒教你嗎?”郭朝陽麵露鄙夷,方才本以為要走了,便也不想多生事端,但目前看似乎此事還有蹊蹺,說不得還得再逗留幾日,繼續跟這師徒二人相處,之前積壓的情緒便在此刻一股腦傾瀉出來。

“路乘道友,恕我直言,師長固然需要尊敬,但有些人卻並非良師,盲目跟從,卻是會誤人誤己,白白浪費了大好天賦和光陰。”

在郭朝陽看來,路乘心性單純,雖懶惰好吃了些,但那也全然是做師父的縱容不教之過,依路乘的天賦,即便算不上多頂尖,但想來能在這個年紀到築基期,在他們劍宗內怎麼也能排到個中流水平,路乘若是拜在他們劍宗門下,又如何會變成如今這番樣子?修為虛浮不濟,心性也不夠堅定,連區區飲食之樂都難以拒絕,而且什麼平天劍宗,第一次聽他就想說了,這根本就是模仿他們承天劍宗的盜版宗門,這樣的事倒也不少見,越是規模小不正經的小門派越是喜歡把名字起得肖似大門派,以此來欺騙一些對修真界不了解也分不太清的凡人弟子入門,這樣的多是為了詐騙錢財,商硯書似乎不是,卻也是誤人子弟,白白浪費了這麼塊璞玉。

路乘聽郭朝陽這番話中有話的話,聽得懵懵懂懂,卻清晰明了地聽出了其中的一種嫌棄,對方在說他師父壞話。

路乘的臉無聲地垮了下來,拉得像頭小驢,也就是人形的耳朵不好活動,不然他的耳朵此刻也一定壓得很低,緊貼著倒在腦後。

郭朝陽沒注意到路乘的神色變化,因為杜子衡在沉吟半晌後,突然開口道:“你剛剛說煉製邪祟的目的之一是為了煉藥,說起來,想以這種陰邪之物入藥,是不是得搭配些至陽至剛的靈草中和?”

“對啊。”郭朝陽應答完,突然又想到什麼,愣了愣,“你懷疑方前輩?”

“不可能!”他隨即說,“這種邪祟得養在身邊,我們天天跟方前輩在一起,府中何處我們未去過,他哪裡有地方養?”

杜子衡說:“方夫人住的西院我們就一直沒去過。”

除卻剛來那天隔著屏風見過方夫人一麵,之後他們就再未與其碰麵,既是因為女子身份需要回避,也是因為方道文要求的,不要驚擾對方。

“還是不可能。”郭朝陽說,“就算沒去過西院,但方府才多大?這麼大點地方,有邪祟在,我們怎麼會感覺不到半點陰氣?”

“正常來講,邪祟的陰氣是藏不住的,但我聽說過一種特殊的體質,可以將邪祟養於己身,且不露陰氣。”杜子衡說。

“至陰之體?”郭朝陽也想到了,他不敢置信道,“怎麼可能?這種體質幾百年都難得一見,而且因為太過陰寒,極易招惹鬼物,往往難以活到成年,方夫人能有這般特殊的體質,且安穩存活至今,她得有多大的造化?”

“未必是純粹的至陰之體,真正純粹的至陰之體自然是百年難見,每每現世便會被各方邪修爭搶,而且所豢養出的邪祟也不會隻有我們所見的金丹實力。”杜子衡猜想說,“也許隻是接近至陰之體,在生辰上差了一點,例如陰年陰月陰日生,卻不是陰時,這樣的話,在改造一番後或許也可以作為豢養邪祟的容器,卻……”

“卻到底不是真正的至陰之體,難以承受這樣的陰邪之氣,會漸漸變成一具看似與常人無異,卻渾身散發惡臭的活屍……”郭朝陽接過話頭,想到方夫人身上那股刺鼻的脂粉味,喃喃道,“不會那麼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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