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郎欣賞自己的傑作,這才吃得稱心應手。
又在暗中觀察的宋小妹大為不解。
才一個下午,“弱智二姐的正室吃飯前要先折筷打碗”的神經病儀式,在左鄰右舍口口相傳。
晚上睡覺的時候,宋若昭將廚房挪出一隅,改造出榻臥,這是二房的地盤,給俱思服住。
大房睡主臥——
的地鋪。
小臟包鑽進宋若昭被窩,睡成青蛙趴,腸胃在唱著小曲,時不時蹦出連環屁。
宋若昭換一頭空氣呼吸,看見大老公思路清奇,便勸他:
“喂,和我對稱睡會睡得更香嗎?不,你隻會喝到更多的西北風。”
“我講究。”對方才一開口,果然被門縫灌了滿口的風。
宋若昭幸災樂禍:“得,誰講究誰挨凍。”
半晌冷風怒號,小破門關不住的嘎嘎作響,他打一噴嚏,虎軀跳起:“喂,你家沒有門閂嗎!”
“六年前,門栓不是被你偷走了嗎?”
回旋鏢如此突然,他就著被褥把自己裹成春卷,好不容易要入睡,誰知風使了氣性,整扇門都快要被吹跑了。
他吊眼豎起:“你家怎麼連門都是破的啊!”
“四年前,這門不是被你拆破的嗎?”
“”
回旋鏢x2。他收斂氣性,帶點求饒的意味:“哎,你家還有床榻嗎,地麵實在寒涼。”
“兩年前,不是被你功夫老成給,一掌霹靂給擊碎了嗎?”
“”
回旋鏢x3,報應不爽。
終歸是皇帝,避免他秋後算賬,宋若昭忍痛割愛,將捂得溫暖滾燙的榻,拱手讓人。
長夜漫漫,屋頂的疾風呼嘯盤旋,與這和煦的暖春格格不入,烏鴉的叫聲越發怪誕淒厲。
宋若昭陡然想起,今晚生死難料!
【係統提示:屋頂上異常,請保護皇帝。】
她立刻警醒,豎耳細細聽著,屋簷上窸窣的聲兒,是誰在扒拉瓦片?
難不成是耗子?
她掀開被子一角,抬眸,屋頂居然破了個拳頭大的洞!
沒等她多琢磨兩眼,一道利刃般的鋒利自寒月中勢如破竹,穿過拳頭大的洞,直往她的要害之處。
宋若昭眼疾手快,被褥一裹,一團蠶蛹滾滾而過,“啪”一聲尖銳爆開,夯實的泥土一觸即潰,地麵頓如樹根盤踞,四分五裂。
差點奪走她小命的,是一塊尖瓦。
【係統雙標狗:你隻是小命不保,而皇帝卻要駕崩了!】
宋若昭:“”
彈指間,屋簷上“哐當”一聲,青灰色的瓦失去牽掣,從拳頭大的洞開始,嘩啦啦像點了火的炮仗,急墜而落,欲要砸向沈郎。
幸虧這是厚實冬被,多少能當後盾抵禦砸下來的瓦,宋若昭反手披上,飛步而去撲向目標,兩人就著棉被一卷,一條大春卷裡彼此翻覆,終於滾到門外去。
某人這才驚醒,大呼:“宋若昭,你竟然敢強迫我?我要誅你九不,是十族!”
對方有理有據:“你既入贅,我的十族不就是你的十族嗎!”
“……”
那方瓦片急劇坍塌,床榻頓時成了柔弱的薄紙,當場遇難。
糟糕,小臟包呢?
“哇”的哭聲響徹雲霄,原來他做夢自己是隻青蛙,誤打誤撞趴到安全區睡著呢。
三隻腦袋齊刷刷抬頭,屋頂張口餓向天,又像一條褲襠裂了縫。
那廝失職,他怒火升起:“俱—思—服!夢裡有魂勾住你了嗎!”
“我在!”
看不清楚俱思服是蟄伏已久還是遲鈍驚醒,說慢,卻是飛簷走壁光速飛來,說快,卻又不顯他到場的作用,見他眸光仍舊一貫的冷意,溫吞地將小臟包護在懷裡。
收拾完殘局,就著微明的日光,三人席地而睡。
【係統獎勵:妙手回春符,25張。】
這次的獎勵稍微有點正常,可以用來救人,但有個零頭05,咱就是說,有點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