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離歪了歪頭:
“看起來你似乎假想自己陷入了某種陰謀之中……”
“雖然不知道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我可以確切地告訴你,我今晚的確隻是單純地來找樂子而已。”
放屁……
琴根本不信。
覺醒靈光這種東西,如果是求生意誌,那麼就隻有生死之間的磨煉才能強化己身。
如果是正義,那就需要踐行正義的實施,去做自身意念認定的正義之事。
而澀欲,自然也就和澀澀相關了。
但因為個體偏差的存在,哪怕是同一種覺醒靈光,也會造就完全不同的欲念法則。
例如有人的正義是為國為民,有人的正義則是為了自我的正義。
那麼他們在欲念法則的執行和執行對象上就會有明顯的差異。
澀欲自然也是如此,可能是對自己的,也有可能是對他人的。
作為澀欲靈光的悼亡者,她的代價是嗜酒症,而她的欲念法則,就是吸取他人對自己的澀欲。
這種吸取的並非是靈質,而是澀欲本身,所以不會對被吸取者造成任何影響。
吸取的澀欲會增長她的靈質與靈魂之井。
其質量取決於人數、情緒波動的高低,以及最直接的——
被她影響之人的靈魂強度。
被她的舞姿影響的人靈魂越強,就能給她帶來更多更直接的成長。
她作為老板還會上台跳舞,除了個人的興趣之外,就是為了這一點。
而且她一個月隻跳一次,所以每一次都能聚集大量的覺醒者為她提供欲念法則的對象,固定收割。
可是今天這個調酒的是怎麼回事……
她不僅莫名奇妙地沉浸於對方的愛撫,甚至還直接噴了……
想到這她就一陣強烈的羞惱。
但是這莫名到來的巔峰,正是因為吸取的欲念過於量大才導致的結果。
如果說她和下屬互相愛撫能帶來1,每月的舞蹈日能帶來3。
那麼剛才獲得的,就是30,甚至60……
足足是十倍二十倍的量!
作為澀欲靈光的悼亡者,她自身自然在澀欲轉化為靈質的過程中是會受其影響的。
這就是為什麼這麼多年以來,她除了上台跳舞之外,絕不過分接觸甚至直接挑逗異性的原因——
自身的過於沉淪,也會被身體中的人格遺物找到可乘之機,影響自己的人之靈。
之所以這次破天荒地給季離跳摸摸舞,隻是因為對方的那種調酒對她來說實在是過於重要——
既能安撫代價,又能讓她解決自己的需求,避免澀欲堆積,杜絕一切失控的根源。
季離看著眼前的“精靈”妞兒臉色變了又變,也是莫名其妙。
而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女人的輕咳:
“……琴小姐,您有客人來了……”
“沒看見我正忙著嗎?”此刻的琴語氣毫不客氣,還帶著顯而易見的慍怒。
但門外的聲音卻有些為難:
“……是‘魔鏡’先生來了……”
季離看到琴的麵色驟然一變,看向自己。
沉默了片刻後,深吸了一口氣:
“今天的事情……不要說出去。”
她邁著步子走到門口,豐盈的身軀頓了頓,側過身來,那側臉長發後的琥珀色媚眼看向季離:
“……雖然鬨了些不愉快,但我的提議依然有效……”
“可是……”季離攤手,“你看起來很愉快啊?”
琴一個趔趄,狠狠的剮了他一眼後,踩著噠噠的高跟鞋快步離去。
哦?
看著那禮服下的蜜桃在步伐的輕扭中離開,季離在有些意外:
也就是說……我的酒,甚至我的存在,已經能夠讓一個聯絡人容忍自身這麼羞恥的失態了?
他隱隱感覺,自己剛才似乎對對方帶來了巨大的利益。
而且精靈妹身上的劇烈的靈質波動,他也是能感覺到的。
他總覺得這件事情還沒完。
於是他略微閉眼了一會兒——
真正的自由,便是能自我決定什麼時候不做什麼。
而季離就是這樣的人。
感覺弟弟已經安撫好後,他起身伸了個懶腰,跟了出去——
還不錯,手上和身上都挺過癮。
大是真的大,精靈妹已經摸了個遍,全身上下各處的規模對他來說很滿意,但要是胸口再膨脹一些,就有點獵奇了。
軟度和親膚感也很足,觸感作為自然人來說,竟然完全不輸於虛擬空間的高規格營造。
也完全不輸於他自己碳基人時期玩兒過的那些個人造皮膚妹。
而且,都好久沒用碳基的身體這樣碰過女人了,果然真實世界的和虛擬空間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
俱樂部角落的吧台旁。
一個頭盔光潔如鏡麵般的西裝男人靜靜地端坐在那裡,好似不像活物一般。
琴的身影在他的對麵落座,眼中不免閃過幾分煩悶:
“魔鏡……我應該已經說過了,他不合要求。”
“我理解您的難處,琴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