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愛看衛隊的人吃癟。
季離說的可是真的,這茶可比薑世俊當初給他和兔子喝的行軍糧好上不要太多:????“那麼兩位,還有其他的疑惑麼?”
樸永直思索了一下,還是沒忍住:
“回到最早的那個問題……安誌雄掩護暴食列車,但是暴食列車就是衝著你去的。你乾掉了暴食列車,他又認為你真的殺死了市長,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季離瞥了眼樸永直:
“這說明,他也不知道暴食列車的目的是來找我的,可能隻是給暴食列車放行,或者掩蓋暴食列車在巡禮路線存在的痕跡。而他所認為的‘是黑山羊殺死了市長’,可能也是‘喉舌’或者‘剝皮王’布局的一環。”
順著季離的思路,閻璽羽反應很快:
“安誌雄是一個棋子,他什麼都不知道,而他認為的‘黑山羊殺死了市長’,是在保護那個真正栽贓了季離的人。”
樸永直抬手投降:“兩位你們就當我沒問好了,我現在腦子有點暈,要不還是叫個參謀過來……”
閻璽羽嘴角一撇:“衛隊的就這水平?”
樸永直頓時眼睛一橫:
“繼續。”
季離繼續道:“意思就是,因為栽贓我的另有其人,安誌雄所認為的真相,正好掩蓋了背後那個真正栽贓我的人。”
“黑冰,應該就是那個人故意誘導安誌雄的。”
“所以安誌雄隻是一個棋子中的棋子,他幾乎什麼都不知道,隻負責執行最淺層的命令,被人當做提線木偶操縱。”
樸永直:“安誌雄是上領校官,那包皮王到底得恐怖到什麼程度才能這麼乾?你身上的那個什麼大師之作又有多厲害,能引得這樣的人盯上你?”
季離摸著脖子瞥了他一眼:
“一個半隻腳踏入惡異尊主的惡異那兒來的。”
樸永直:那沒事了。
這時旁邊傳來一道微弱的聲音:
“打擾一下三位……”
三人扭頭望去,是一直在拿著筆做記錄的衛隊記錄官:
“到底是‘剝皮王’還是‘包皮王’?”
季離默不作聲地把茶吐回杯子裡,嘴角對這個低俗笑話做出了反應。
而閻璽羽愣了一瞬,扭過頭去猛咬自己下嘴唇——
不能笑!!!!!
樸永直一臉詭異地看著他:
“你覺得自己很幽默嗎?bo和bao不分是吧?漢文課怎麼學的?!”
記錄官敬禮道歉。
“所以最後的結論就是,從剝皮者和極光市黑產的方向入手,其中的細則,兩位都記好了麼?”
閻璽羽點頭,而樸永直看向了一旁一臉嚴肅地抖著筆記本的記錄官。
後者點了點頭。
季離沒有將通天塔的事情說出來,這種層次的情報,雙方的龍頭老大之間應該都知道。
沒有公布出來的話,自有他們的原因,他要是談,也應該是和全齊賢談這些,沒必要跟一個樸永直這個接待員說道。
隨後他看向閻璽羽:
“衛隊這邊主要還是從正麵突襲者那邊追尋線索,輔以剝皮者的追查方向。”
“我們這邊,如果從巡禮日當天的其他線索沒有太大發現的話,就以剝皮者那邊為主力偵辦方向。”
樸永直倒是歎了口氣:
“閻隊長就算了,老實說我沒想到你不僅手上功夫厲害,邏輯思維能力也不差,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季離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沒關係,樸長官,你還年輕。”
樸永直:“……?”
我兒子好像就比你小幾歲。
最後敲定並達成了共識後,特管局和衛隊這邊都完成了立案,並分彆向韓孝輔和全齊賢做出報告。
“老實說,我本以為那小……老太婆沒那麼好說話。”
返回車上的路上,季離和閻璽羽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小老太婆?”
季離聳肩,他本來是想說小姑娘。
閻璽羽哼了一聲:“小老太婆的確是還算不錯的領袖。說她懂得變通,又把規矩看得很重。說她死板,其實做事又很靈活。”
“像是這次你做掉安誌雄,她也不會找你,而是去找署長要說法。不過話說回來,你好像很喜歡給彆人起外號啊?”
閻璽羽說著,拉開了副駕駛的門:
“我給你算算,兔子妞兒,獅子精,小老太婆,我是酷妞兒?還有嗎?”
季離自然點頭:“紅眼妹……你坐副駕駛?”
閻璽羽“嘭”地一下拉上車門:
“我是你上司,我當然坐副駕駛。”
然後扭頭看著窗外站著的季離:
“開車,兩腳羊!”
嘖,還挺記仇。
季離走到駕駛位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行。”
本章完